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喉咙里一阵一阵的上涌，一张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吐出来以后，反而感觉好多了，舒服多了，
方轻舟再也没有了傲气，再也没有了怒气，再也没有了骨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使劲的给那个黑衣人磕头，头都磕出血了。
“我求你，放过他们，
只要你放过他们，
我什么都愿意做。”
黑衣人怔住，挑眉，扯住他的头发，“你不要你的气节了，你不要你的国家了。”
方轻舟露出惨淡的笑容，“不要了，
和气节比起来，她们的命更重要，
和国家比起来，她们的命更重要，
只要有他们在，
一切就都可以重来，
他们，没有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方轻舟又喷出来一口血。
然后摔倒在冰凉的地上。
四周的景色渐渐变得模糊，阳光穿透了迷雾，
落在地上。
所有人都清醒过来，只有方轻舟还没有醒，嘴里面依旧在喃喃道，“不要，
不要……”
原来，这一切，是一场幻境，无比真实的幻境。
那些没有坚持到最后的举子一脸惭愧，黯然退场，他们没有脸站在这里，
站在这里回忆他们曾经许下的诺言吗，丢人。
一千多人，
通过测试的才不到百人。
角落里，那个一袭红衣的女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悄然离去。
林墨寒他们也回去休息。
方轻舟被带去了公主府。
春红的床上，方轻舟依旧在梦里还没有走出来。
春红抹去眼角泪水，狠狠地瞪了一眼叶辰。
“如果，他没有通过，你打算怎么办。”
叶辰走过去，揉了揉春红的头，“我暗暗和自己说过，要给我这些公主妹妹挑选这世界上真心对他们好的男人，
不管对我如何，
只要对你们是真心地，我就知足了。”
春红抿了抿唇，“就知道你是最好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