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属于那种没有读过多少书的,身上有小商小贩典型的市侩,对程实却没话说。
尤其大黄爸,经常把一句话挂嘴边——程实是他们家二公子。
程实坐到了黄子纬旁边,看着大口炫面的死党,回忆起了往后十来年这小子的生活轨迹。
前世黄子纬成绩比他稍好,上了省内一所211,毕业后没有考研,进了家炼钢厂打铁。
钢铁行业嘛,懂的都懂。
翻过10年就开始严重产能过剩,大黄属于是四九年加入国民党,没打几年铁就打不下去了,后面陆陆续续换了不少工作,甚至差点被骗去搞传销。
婚姻也不怎么幸福,跟他那个不安分的婆娘,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搞得大黄还没到三十岁就白头了。
偏生这小子还是头倔驴,上辈子程实都好几百亿身家了,他却硬是死撑着不接受程实的任何帮衬。
“小程,咱俩是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我也就只有你一个哥们儿,你是可以帮我,但我一旦接受了,咱俩的感情就变了。”
这是黄子纬当年的原话。
他始终是那个愚蠢又清澈的少年啊。
“小程,我脸上有花?”
黄子纬被看得不自在。
程实边吃包子边咕哝:“大黄,你以后要谈恋爱,必须先让我把关。”
“小程,你有点飘啊,让你把关,你我爹?”
“那不至于,顶天当个义父。”
“老子是你哥!”
“各论各的嘛,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义父,不冲突。”
“……”
沉默几秒后,黄子纬正色道:
“小程,恋爱不恋爱的,我没想那么远,你看我啊,成绩不是特别好,长得又没你帅,家庭条件也一般般,哪有女孩子会喜欢我啊。别说虞大校花跟夏大班花,怕是连刘雯雯都不带正眼瞧我的。”
换程实诧异了。
我大黄哥人间清醒啊!
那当年又是怎么掉坑里的?
“大黄,你有如此清晰的自我认知,为父甚是欣慰。”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
“好吧——”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