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又没被门板子夹过。
夏宁是跟着蔡斌一起来的。
作为川大宣传口力捧的校园记者，蔡斌把她带过来，是让她拍些照，记录下果实科技的这次团建，将来总有用得着的时候——譬如做招生宣传时。
川大在程实这边，投入了这么大资源，可不就图这点儿名声么。
夏宁是在场女孩子中，唯一没有穿礼服的，一袭职业装，整个人显得清丽又干练。
整场宴会，她是最忙的，端着镜头，这里照照，那里拍拍，全程都没有跟程实交流，唯有镜头拍到程实跟身边的虞白薇说话、两人都满脸甜蜜时，嘴角才会不自觉的露出一抹苦涩。
看着程实越来越闪耀——她甚至还要亲自纪录他的闪耀。
夏宁的确后悔，的确难受，也的确藏了许多话，想跟程实说。
想告诉他，自己以前的自信，全部都是空穴来风。
她已经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可以学会跟他平起平坐，甚至不再要那一击即碎的自尊。
让他看到现在的自己，究竟能有多卑微。
只要他能够……再等她一次。
世上那么多人，小陈……真的只有你，才能让我抛却尊严啊。
但她终究还是没有去跟程实说话。
而是选择了、把这份苦涩，埋进了内心深处。
有些狼狈，一辈子经历过一次就够了。
哪怕她的自信，真的空穴来风，她的骄傲，确实一文不值。
这也是能够支撑她走完漫长余生的东西啊。
……
晚宴结束后，领导们都撤了，员工们则都留了下来，继续娱乐。
玩桌游的玩桌游，打麻将的打麻将。
程实被理工大学的主管，马罗俊拉着，跟理工大学这边的几个骨干，玩起了牌。
结果手气却不是一般的背，五块的底，玩了没十把，就输了将近三百块，搞得他有些气急败坏。
恰在此时，张文杰进了包间。
“老板，有员工捡到一个手机，也不知道是谁的……你看看？”
程实接过，瞥了一眼，就知道是谁的了——夏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