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来,目光先是下意识地在朱允熥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便不失礼数地拱手躬身:“微臣朱橚,参见陛下。”
自古无情帝王家。
礼法上来说,不论何时何地,先论的一定是君臣。
朱橚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自然是礼数周全,不敢贸然给出任何一丝把柄。
只是心中却是诧异嘀咕:「不一样,和当初见过的那个话都不敢说的小孩儿完全不一样……」
而且左右一看。
此刻乾清宫内除了他和朱允熥二人,似乎并无旁人——也就是说,是朱允熥自己叫他过来的?
确定这一点之后,他的心中略略放松下来一些。
且不论朱允熥把他宣过来是不是想对他做点什么,站在天下黎民百姓的立场上来看,新帝目光明亮且自信笃定,不似是一个被淮西勋贵控制的傀儡,这是好事情。
他好钻研医道。
自有一颗医者的慈悲之心。
如果朱允熥上位能让大明皇朝无恙地传承下去,他心中是并不反对的。
这次来应天府,相比于担心自身的安危,他更担心的,是见到一个完全被淮西勋贵控制的傀儡。
看着有些忐忑紧张的朱橚,朱允熥嘴角噙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不急不缓地开口道:“虽然五叔常年在外就藩,你我叔侄见面的机会不多,但五叔何苦如此生分?朕可还记得,七岁的时候,五叔给朕带了一串糖葫芦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