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布料替陛下完成了大事儿,堵住了以往年年都要闹的冻灾,所以陛下心中得意,想要在大明皇朝所有百姓面前都彰显得意一番?”

    傅友文则在詹徽说完之后,同样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陛下胃口大了,或许他希望今年百姓可以穿得到廉价布料做的衣服,明年百姓就都可以穿得上棉、麻,乃至生丝织出来的好布料,好衣服?”

    不过说完这话,傅友文立刻摇了摇头,接着道:“但这根本就不现实,就算有好的纺纱机、织布机,可我大明国朝缺的是棉、麻、生丝这样的原料。”

    詹徽也点了点头:“就算陛下可能不懂这些,秦逵也不可能不懂。”

    六部尚书为各自部堂堂首,虽然各有侧重、各司其职,但对于民生这些国家大事,经常都是被召集到一起商议,对这些道道当然还是十分熟悉的。

    傅友文也深以为然地道:“秦逵虽然平素擅长讨好陛下,但以他的个性,肯定也是会和陛下分析这些道理的,陛下也绝对不是昏聩之人,不管是自己想到了,还是被秦逵提醒过后明白了,应该都会知道这是不可行的。”

    詹徽道:“也就是说,工部如今这番动作,还是因为第一点:陛下做出成绩来了,所以便也得意了,便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他的聪明才智。”

    说完,他和傅友文二人对视着交换了目光,通过对方的目光,他看到了认同。

    或者说……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其背后的动因,也只能如此了。

    傅友文道:“富贵不还乡,着锦衣而夜行……任谁都会觉得不得劲儿,心中自得,想要展示展示自己的功绩和成功,虽也是人之常情,可……”

    二人沉默下来。

    各自脸上的神情都显得有些无奈和无语。

    良久。

    詹徽才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润润嘴。

    长叹一口气:“嗐!人呐!就是不经夸!刚刚咱们还说什么来着?这事儿往大了说……叫好大喜功。”

    傅友文也点头认同道:“又是挑选人才,又是安排给他们进行培训,往后还要将这些人下放到各大省、府、州、县去到处走动宣讲,哪儿哪儿都是银钱支出……钱花了,面子倒是也挣着了,可实际意义上的好,却是一点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