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了吗?
她错了吗?
来不及解释,也来不及辩解。
她恍然明白,何将军射杀她,是借救意遥县主的机会,杀她灭口。
李氏的手丧失力气,匕首掉在地上,就那般凑巧,插入她的脚背。
在雨国,流传一种说法,人的运气生来有定数,当好运一旦被消耗殆尽,余下便是霉运缠身。
一步行错,步步皆错。
错的应接不暇。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人死,缘尽,灯灭。
“夫人?”
何将军似是万万没想到,他连着两剪射杀的凶手竟是自家夫人。
“夫人,怎么是你?”
“你怎么在这里?”
“你在这里做什么?”
何将军立身下马,在李氏倒地之前稳稳接住。
李氏已变成一具留有余温的尸体,何将军眼里的悲痛,以及悲痛情绪掩盖下的愤怒和恨意,李氏感觉不到妈,也看不见了。
他是将士,每一回上阵杀敌,必须硬下心肠,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容不得一分一毫犹豫。
哪怕,敌人是同床共枕却异梦的妻子,只要是敌人,都得敌人死他活。
“夫人,你你为何要刺杀意遥县主?我早就跟你说过,晚晚的死是她一意孤行,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更与意遥县主没有关系。”
“夫人你你怎么就不听劝,步晚晚的后路啊。”
“夫人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唉”
唯有死人,才是千错万错的根源。
“意遥县主,您受惊了。”何将军取下披风盖在李氏的尸身上。
不管真相如何,李氏是她的嫡妻。李氏的体面,就是他的脸面。
人已死,账未清。
他会慢慢清算。
想到已被他囚禁于暗室里的长兄,他的目光一瞬幽暗又一瞬坚定。
他能说服自己忍受长兄和嫡妻苟且,长兄的血脉是何家的血脉,他也是何家人但他不能容忍长兄在李氏的撺掇下犯蠢,置家庭于险地,将他这一生的努力和拼搏付之一炬。
不,他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