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野冷眯起眼:“什么东西?”
那小厮不敢抬头,低低地回道:“是一封信,用刀钉在府门上——上面写的是‘血债血偿’!”
花向晚心里猛地一跳,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她蓦然看向楚怀野,对方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可怕。
“信呢?”楚怀野问。
小厮哆嗦着双手将信呈上。他接过后缓缓展开,花向晚不禁凑了过来。字迹果然凌乱狂放,犹如愤怒咆哮:“血债血偿,谁也别想逃!”
这短短七个字,似乎染满了浓烈的杀气,意味深长,又让人无法捉摸深意。
“我倒要看看,敢给我楚家这样口气的人,是个什么东西。”楚怀野冷笑着将信揉成一团。他随即看向花向晚,“你今晚不许离开我的院子半步。”
花向晚却直视着他,眉目俊冷,如刀削过。“我要查清楚,这到底是谁放的话,谁欠的血债——”她目光如炬,看向窗外夜幕,“怕我们,恨我们,甚至忌惮我们……我偏要问个清楚!”
气氛一时凝滞,窗外的蝉鸣都似被压得低了下去。
楚怀野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沉着嗓音道:“你答应我不要冒险,我自会护你。”
次日一早,花向晚带着满腔疑虑,命人悄悄将刺客的尸体处理掉。她深知这件事不能大张旗鼓,若背后之人真的想借刺客挑起事端,她更不能给对方可乘之机。然而不等她彻查线索,府里便传来了另一桩令人愤怒的事情。
花向晚正在书房过目楚家账目,听到下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禀报:“少夫人,林小姐来了!非要进府,说是要见您。”
林小姐?花向晚指尖轻轻一顿,抬眸冷笑了一声。“林知锦?”她慢条斯理地将账本合上,“她还有脸来?”
“是的,她已经在前厅闹起来了,”小丫鬟嗫嚅着补充,“她、大概还带了些礼物。说是什么……什么谢罪?”
花向晚嗤笑一声,眼底露出一抹厌恶:“她也配说"谢罪"二字?”
然而,紧接着又传来前厅另外一个小厮的急报:“少夫人!林小姐仗着礼物丰厚坚持硬闯,肖凤小姐和她吵了起来,说您现在是楚家主母,不是她随便能见的人!还砸了林小姐带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