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槐的出生给了这个家族巨大的希望,都以为陆家从此镇兴家族有望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陆槐从出生起便体弱多病,更有郎中断言他活不过二十岁。
从儿时起,陆槐便被养在家中,甚少与外界接触,在他十岁那年,母亲又生下了一个弟弟,是个健康早慧的孩子,从那以后,陆槐几乎像是被家族遗忘了似的。
“陆槐和他弟弟、父亲关系生疏,后来执意要跟师父张公去了洛阳,张公落难后,他宁愿来彭城也不愿意家去。”游老夫人感慨道:“其实我知道他耶娘是在意他的,只是他自己过不了心里的坎儿。”
庄青如没想到,那个表面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的陆槐竟然还有这样的过去,难怪他对谁都冷漠,是啊,任谁活在这样的环境下都会很不开心吧。
自己是家中长子,可体弱多病、被判断活不过二十岁,弟弟则天赋异禀,被给予厚望,他在这样家中要如何自处?
“这么多年精贵药材养下来,他已经平安过了弱冠之年,可这身子还是太差,怎么也养不好。”游老夫人面露忧色,“他师父将他托付给我家老头子时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们照看好他,我就想着让你去试一试。”
“祖母,听说陆家兄长吃的药是名医开的方子,在在又不是大夫,你这样不是为难她吗?”游瑜撒着娇道:“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差池,在在非得落下埋怨不可,祖母好心就变成了坏事。”
“你啊!胡乱说什么呢,人不大小心思倒是不少。”游老夫人岂能听不出孙女的意思,这哪里是担心她好心办坏事,是怕庄青如被欺负了。
“在在啊,我呢私心是有的,但是绝不会对你不利,陆家是吴郡望族,祖上是得过先帝恩宠的,你若是能将他治好,老婆子我亲自去给陆家去信,定给你要讨份好处。”游老夫人训斥完孙女,转身对庄青如道:“你放心,便是有什么,也只管推到我老婆子身上!”
要说游老夫人也是病急乱投医,昨儿听孙儿说陆槐又咳了起来,她担心的不行,要是陆槐出了个好歹,她游家要如何对张公交代。
别看张公现在被贬,实际上有眼力劲儿的人都知道他现在不过是虎落平川,他日寻到机会定会官复原职。
相比之下,他们游家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