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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是许明府死无对证,二则是在警告他,警告他若说错了话,便会落得个和许明府同样满门覆灭的下场。
“我,我认罪!”孙郎中跪在了地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和许明府做的,与旁人无关!”
若是他扛下罪责能保住妻子儿女,他虽死不悔。
……
又半个月后,老天爷似乎开了恩,放出了久违的太阳。
阳光照在地面上,带走了泥土中的撒泼的水滴,又将温暖送给了饱受苦难的百姓。
城外的一处草地上,庄青岭再一次来到了这里,这一次,他抱上了两坛子酒。
河水依旧清澈见底,庄青岭打开两坛子酒,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将另一坛放在了河水中。
不大的酒坛子随着河水漂泊而去,像极了那日远去的帕子。
“上官兄,我送你一程,盼你我来世再做知己。”庄青岭喃喃道:“这壶是你念叨了许久的剑南烧春,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寻来,莫要嫌弃。”
说罢,他扬头又喝了一口,咧嘴一笑,“便是嫌弃也晚了。”
上官鸿的葬礼在前两日举行,送行之人众多,人人都在歌颂他侠义心肠,为民除害,可无人知晓他死前曾那般痛苦。
河水没有回应,但那清澈的河水里突然出现了一双脚,惊走了一片鱼儿,随后一只不大灵活的手抱起那壶酒。
庄青岭突然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如此,我倒要尝一尝了。”
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撞进眼眸的是个带着斗笠,遮住了面容的男子。
虽然他看起来瘦弱的厉害,但只一眼,庄青岭还是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你是……上官兄?”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抬起双手揉了揉眼睛,再睁眼时,那人依旧站在那里。
察觉到庄青岭眼底的愕然,上官鸿笑意不改变,一只手取下斗笠,一只手抱着酒坛子慢慢靠近。
“你……”庄青岭在上官鸿靠近的时候,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大腿上的肉。
疼痛让他变得真实,巨大的喜悦席卷而来,“上官兄,真的是你!你没死!”
“不,君子院的上官鸿已经死了。”上官鸿笑道:“站在你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