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便跟在陆槐的屁股后面打转。
“阿耶说让我盯着你,看你在外面有没有学坏。”陆枫一本正经道:“你每日吃饭、喝药都得记一下。”
陆槐对此烦不胜烦,但又不想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太多,便随着他折腾。
不过他的脸色却越来越差,像是被压制了的火山,随时会喷发。
这日,庄青如抱着一摞医书,穿过花厅的时候,看见通往后院的廊庑下坐着一个少年,少年背对着她,毛绒绒的脑袋垂在胸前,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可怜。
庄青如略作犹豫,转身穿过走廊,来到他的面前。
“哟,这是怎么了?”庄青如将书丢在一旁,自顾坐在他的身侧。
陆枫只感觉一阵凉风袭来,紧接着自己的身边便坐了一个人,他吸了吸鼻子,药味混入鼻尖,“你给兄长熬药了?”
庄青如微怔,好奇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她这段时间跟着薛老太医研究那些苗疆药材,弄的浑身都是药味,他竟然光靠闻便能分辨出来?
陆枫乌黑的眼睛满是认真,“他的药很少有变化,多闻几次便能闻出来,而且再过半个时辰便是他喝药的时候,你应该是没熬完便出来了,是我阿娘接手了?”
庄青如哑然,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猜的分毫不差,她确实是熬到了一半被心疼儿子的陆夫人赶了出来,“你对你兄长的事倒是事无巨细。”
陆枫只以为她是在讽刺自己每日“跟踪”陆槐的事,小声嘀咕道:“若不是……谁想跟着他。”
“你说什么?”庄青如没听清楚。
“没什么。”陆枫挺直腰杆子,抬高下巴问道:“你这是去作甚?”
“我去找你兄长。”庄青如叹气,“这些书里有许多字我都不认识,得拜托你兄长帮我查一下。”
那些夹杂着苗文和生僻字的医书搞得她头都大了。
“他没时间。”陆枫抿了抿唇道。
“你怎么知道?”
“反正,反正我就是知道!”陆枫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才不会说自己刚刚从陆槐那里出来呢。
庄青如摸着下巴,心想,这孩子不会是被陆槐赶出来了罢?
好半天后,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