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开口。”
陆槐道:“是一位故人,倒是江兄,不愧是探花郎,竟已经官位加身了!”
说不羡慕是假的,同为一科进士,陆槐走南闯北,屡破奇案,归来依旧是白身,而江立鹤已经在比阳站住了脚。
要知道唐州乃是中原腹地,距离洛阳不过几日路程,比阳县又是治县,便是一名小吏也是美差。
“叫陆兄笑话了。”江立鹤谦虚道:“说起来,我这个官位是因为陛下她……”
突然,一道阴影靠近了他,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江立鹤一脸懵然,无措地看向来人,“这位小娘子……”
临欢双手抱胸,脸上乌云密布,声音冷冽而又愤怒,“你方才说,你是去年探花?”
“是。”江立鹤站起身,退后两步,拉开与这位脸色不好的小娘子的距离,低下头,疑惑道:“小娘子认得某?”
“我当然认识你!”临欢咬牙,“原来你才是那个拒了我的婚事、害我被兄弟姐妹耻笑的罪魁祸首!”
庄青如瞪大了眼睛。
陆槐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陆管事端着鸡丝索饼的手差点儿没拿稳。
而站在门外的游璟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看样子是想要杀人。
江立鹤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与沁娘青梅竹马,何曾拒过婚?他抬起头,想要问过明白,但在看见临欢那张愤怒的小脸的时候。
他腿脚一软,恨不得当场跪下,“临,临城公……呜!”
陆管事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可怜的江立鹤差点儿被自己给呛死!
……
躲过了客栈里众人好奇的眼神,一行人来到了陆槐的房间。
庄青如发现他们这些人似乎养成了一个有事就往陆槐房间跑的坏习惯,并且从未想改。
“你是怎么认出她的身份?”各自安坐下来后,陆槐好奇地问道。
江立鹤半坐在凳子上,努力让自己不去看临欢气恼的脸和游璟意味不明的眼神,“之前……陛下曾给某看过公主的小像。”
他头一次痛恨自己的记忆力那么好,只看一眼便认出临欢鼻眼间的那枚小痣和公主的小像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