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张弃言与他的学生陆槐、游国老的孙儿游璟等人一道破了丘将军的案子,得以入凤阁为陛下效命。”
凤阁宰相乃是大事,这样的事在场的人早已知晓。
承王不动声色道:“狄国公好意本王心领了,可若是本王没记错,合州与唐州相距甚远,这一来一回足足要好几个月,只怕那时候唐州的人都死绝了。”
狄国公摸了一把胡子,胸有成竹道:“此事殿下不必担心,据某所知,丘将军一事了结后,张弃言已经着手准备回洛阳事宜,算算时间,他应该离唐州不远了,快马加急去送信,他不日便能到达唐州,必不会耽误唐州之要事。”
“可是……”承王还想说什么。
“好了!”女帝挥挥手道:“既然张弃言来得及,那便让他去一趟罢,朕记得他的弟子身子不好,就莫要跟着去了,让他们先回洛阳罢。”
方才他们说话的时候,女帝忽然想起来,她的宝贝女儿临城这段时间一直和他们在一起,她可千万不能跟着他们去唐州冒险。
“承王,此时事关重大,千万不能出差错。”女帝转头叮嘱道:“还有,记得保护好自己,莫要叫你耶娘担心。”
见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承王虽然心里不愿,但也只好答应下来,“知道了,陛下,那我先回去做准备了。”
说罢他看了一眼狄国公,不满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他看起来已是不惑之年,但在陛下面前,却表现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单纯无辜。
狄国公面无表情,全当看不见他眼里的不忿。
直到从凤阁出来后,那位与狄国公搞小动作的阁老悄声道:“承王看似单纯,实则暴戾,他若是去唐州,只怕唐州的百姓有难了。”
承王是陛下的侄子,明明没甚大本事,却多年来在陛下的纵容下一路高升,先后任职右卫将军、兵部尚书、礼部尚书等要职,甚至还参与监修国史。
陛下登基后,他被封为承王,实则为内阁宰相,参与国家大事。
而且他还有两幅面孔,在陛下面前乖巧听话、刚正不阿,实则性格跋扈、坏事做尽,与死在牢中的丘将军乃是一丘之貉。
如今他被派往唐州,对唐州的百姓来说不知是福还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