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都在养病坊,不如先让太医署救治?”
“不必!”承王不为所动,“陛下既然将此事交给本王,本王便要对天下百姓负责,你心疼那些被感染的百姓不假,可若是瘟疫蔓延到洛阳,那你便是弑君之罪!”
“臣不敢!”江立鹤立刻跪下了,咬牙道:“是这样的,此次瘟疫病发之地并非比阳县,不如先封锁比阳城门,不让病重之人进来,养病坊的百姓只是轻症,先救治如何?”
他极力劝说道:“殿下既带来太医署的医官,总不能让他们全都去外面去救人罢?若是有个好歹殿下也无法对陛下交代不是?”
话音刚落,承王冰冷的视线便落在了江立鹤的身上,明明是大冷天,他却感觉自己的后背冒出了冷汗。
他保持着俯身的动作,等候着承王的宣判。
片刻后,也许只有那么一瞬间,他听见承王愈发冰冷的声音。
“既然如此,就依你所言,不过若两日后比阳的瘟疫还在蔓延,那便休怪本王无情了,你该知道,比阳是通往洛阳的必经之路,不容有失。”
说罢,他不等游璟反应,一甩衣袖,转身走了进去。
“臣,遵命!”江立鹤高声应道。
等到承王离开后,江立鹤还一直保持着跪地的动作。
小厮上前,小心扶起他,“阿郎,这……”
“莫要多话。”江立鹤站直身子,望向承王离去的方向,低声道:“殿下既然这么吩咐,那就赶紧去办,对了,我记得你有一个兄弟在城门口做事,你叫他去一趟陈家村,将这里的事告诉游璟和张医丞等人。”
“喏!”
……
承王的到来给比阳带来了一场巨大的躁动,首当其冲的便是比阳城门被迫关闭,所有人不得进出,且宵禁也变的更严格。
而养病坊则被官差们围的严严实实,送进去的人每日都在增加,死去的百姓不再掩藏,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拖出一具具尸体。
尚未感染的百姓害怕极了,他们纷纷涌入市集,从粮商手里购买粮食和盐巴,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藏了起来。
江立鹤忙的心力交瘁,在鲍刺史的首肯下开仓放粮,正式昭告百姓瘟疫爆发一事,并说明朝廷不会放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