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青岭似乎还没有做大舅兄的自觉,有点难办啊!
陆槐看了一眼憋笑的庄青如,无奈道:“兄……庄兄客气了,这是某应该做的。”
庄青岭愣了一下,对他的称呼有些意外,不过他也没想太多,只道:“如此,我兄妹便先告辞了。”
说罢,他便催促着庄青如道别。
当着兄长的面,庄青如不敢大意,她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冲陆槐道别。
庄青岭的马车就停在门外,他在接到消息后便来这里等着了,如今正好回去。
趁着上马车的功夫,庄青如冲陆槐眨了眨眼,做了个“等我”的手势,然后被庄青岭带走了。
陆槐看着兄妹俩的马车的消失在视线里,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呆愣。
似乎是和庄青如在一起久了,她突然离开,自己的心好像是落了一块似得,失落的厉害。
等张承安蹦蹦跳跳地从宅子里出来找人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师兄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四处张望一会儿,没见到庄青如的身影,奇怪地问道:“师兄,庄姐姐呢?不是说她也来了吗?人呢?”
他本来是和张公一道回洛阳的,奈何张公临时去了比阳县,派人把一脸不情愿的他先一步送了回来。
无聊了许久的张承安一听庄青如回来了,丢下笔就出来接人。
被张承安这么一问,陆槐回过神来,悠悠道:“被法海拐走了。”
张承安:“?”
……
庄青岭是受杜院长的邀请来洛阳就读的,同行的还有他的好友童舟,两人本租住在永丰坊的小院子里,庄父庄母来了之后,体恤儿子住的艰苦,大手一挥,直接给他们在永丰坊买了一座小宅子。
洛阳的宅子可不便宜,就算庄家再怎么富裕,还是有些伤筋动骨,庄青岭感动坏了。
“这地儿是借给你住的,等你妹妹日后出嫁,这里便给她当做嫁妆,你若是也想要,就自己凭本事买。”庄父如是道。
庄青岭感谢的话刚要说出口,又被自家阿耶给堵了回去。
他怕是捡来的罢?
一定是的!
因此等庄青如下了马车,知晓这是自家的宅子,发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