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娘子……”庄青岭想到起那位管事的称呼,又改了口,“不知夫人寻我兄妹二人前来,有何指教?”
秦知月本是徐州刺史的侄女,徐州刺史自那件事后,便因为捉拿贪官的功绩升迁至洛阳,想来秦知月所嫁之人,应当也是富贵人家。
“庄郎君不必如此客气,我们也算是旧相识了。”秦知月笑道:“知月只是偶然瞧见两位,想着他乡遇故知不易,才请二位移步来此,不如坐下说话?”
庄青岭抿了抿唇,拉着妹妹让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诚然当初的秦知月对自己有些“纠缠”,但终归没有做什么过分之事,况且他还听说卫惊鸿说过,她曾在彭城县衙给他解过围。
庄青岭一向纯粹,想着如今她嫁了人,定是已经想明白了。
庄青如却不这么想,封存的记忆在见到秦知月的时候重新被打开,她虽然脸上一直挂着笑,可眼底的防备却越积越深。
“其实我今日是有事相求。”秦知月脸上浮现出羞赧之色,温温柔柔道:“听闻庄小娘子在太医署做事,最是擅长女医,不知可否为我把个脉?”
被问话的庄青如抬起头,谦逊道:“以夫人的身份,想来便是请太医把脉也是可以的,何必大费周章?”
这句话说的一点儿也不客气,甚至带了些许试探,但秦知月却像是没有听到似得,笑道:“太医自然可以,但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叫旁人知晓。”
看来这不把脉是走不了了,庄青如默默地吐了口浊气,直言道:“既然夫人如此信任,我给夫人瞧瞧便是,只是我才疏学浅,若有不妥之处,还请夫人莫要见怪。”
“当然。”秦知月从善如流道:“若是哪里不好,也是我命该如此。”随后面带歉意地对庄青岭道:“还请庄郎君去外面等候片刻。”
庄青岭微怔,在庄青如眼神的示意下随婢女离开。
庄青如巴不得兄长离秦知月远远的,虽说现在的秦知月像是寻常妇人一般,但她就是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若是有可能,她希望这次之后,他们永不相见。
等庄青岭离开后,秦知月挥了挥手,早有准备的婢女捧来一块干净的帕子搭在她的手腕上。
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