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喏。”管事连忙应下。
“还有。”承王世子敲了敲桌子,温润的脸上布满了寒霜,“传我命令。这次不管是谁,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喏。”管事这次的声音抖的更厉害了。
管事下去后,承王世子站起身来到窗前,看着远处的山林陷入沉思。
虽说到现在为止一切事情看似都很合理,可他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无论是洛水中出现的尸体,还是提前进行的春猎,亦或是父亲忽然伤了腿脚,这一桩桩一件件小事都让他心里不好的预感在加重。
希望这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不然等待他们的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
夕阳渐渐落下,夜幕悄然拉开,游璟带着番邦使节出现在猎场上——他们不知从哪里听说猎场附近有条洛水支流穿过,非要去看看。
游璟等人不得不舍命陪君子,跟着他们往洛水方向走。
深灰色的环境并没有给这些番邦人带来一丝畏惧和不适,他们像是天生的猎手,肆意在黑夜中潜行。
游璟这边却没那么好的天份,他们周围均匀地分布着火把,照亮着前行的道路。
游璟和鸿胪寺的同僚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抱怨声几乎要将他的耳朵塞满。
“唉,咱们鸿胪寺做的就是这些苦差事。”同僚道:“要是两国交战,咱们只管扬我国威便可,偏偏现在是平和时期,忙的都是一些琐碎小事,着实烦人!”
作为“万国朝宗”之都,每年来洛阳的番邦人不计其数,他们大多受制于鸿胪寺的管辖。
鸿胪寺的官吏们每年都要学习新的语言,新的文化,甚至新的历史!那些差不多却又有点区别的语言和文化将他们搅的寝食难安。
更不用说为了彰显我朝大度之气量,博爱之法度,他们几乎绞尽脑汁与这些番邦人打交道,应对他们一些奇怪又新奇的规矩。
比如说像现在这样大冷天陪他们逛猎场。
游璟将听了许多遍的抱怨从脑子里丢出去,淡淡道:“此乃我等分内之事。”
老实说,游璟觉得自己不该呆在鸿胪寺,一则他性子内敛,不善与人打交道,鸿胪寺个个都是舌灿莲花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