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蹲下,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还活着,游璟揪紧的心稍稍松了些,转身道:“他还活着,快点来人把他送回去。”
他竭力不让自己去看他被砍下大腿的地方,脱下自己的衣裳包裹住他越来越冷的身子。
也不知是为了留住他的性命,还是为了让他多受些苦头,那些昆仑奴并没有直接杀了他,他们甚至帮他处理了一下伤口——用结实的藤蔓捆在他的大腿上,止住了流个不停的血。
可惜随行的医官去照顾周世子等人了,这里无人能救他。
几个胆子稍微大些的官吏听到游璟的话,壮着胆子去扶人。
不是他们故意推诿,任谁见到满地的尸骨和鲜血以及架子上烤的人腿都会害怕罢?
这时,外面的打斗声渐渐停下了。
……
另一边,庄青如早早地回了庄子里。
听说游璟带着那些番邦使节出去了,她明白这是要行动了。
虽说一切都准备妥当,但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有一股强烈的不安,就好像有事会发生似得。
确实该有事的,他们做了那么多准备,不为了在这一天搅点儿事出来吗?
她回想起那天与秦知月的谈话完,自己浑浑噩噩地去了张府,便被张公请去书房的画面。
“张公的意思是,您知晓秦知月找我是为了何事?”她站在张公的面前,狐疑地问道。
“不!”张公道:“准确地说是老夫的人一直在监视着张府,秦知月的一举一动都在老夫的意料之中。”
庄青如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意料之中?”
如果是意料之中,那就说秦知月曾见过兄长和自己的事,张公是知晓的,她威胁自己的事儿,张公也早有预料。
或者说,他也曾推波助澜过?
若是寻常,庄青如不会怀疑张公,可是在牵扯到兄长的事上,她无法做到冷静。
张公还没有开口,被同样请来的陆槐忽然拍了拍她的手,小声安抚道:“冷静!先听先生说完。”
张公点点头,笑示意道:“你们先坐下,此事说来话长。”
等庄青如和陆槐坐下后,他略做思索道:“你们应该知晓,瘟疫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