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道:“你的婚礼我恐怕来不及参加了。”
庄青如愣了愣,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她干笑道:“没事儿,等你回洛阳我单独请你一样的。”
“嗯。”崔度应了一声,将自己怀中的一大一小锦盒往庄青如手中一塞,“这是给你准备的贺礼,提前恭贺你和陆槐白首偕老,永结同心。”
庄青如微微一滞,手中的贺礼像有千金之重,她艰涩地开口道:“你不必……”
“与你无关!”崔度飞速打断了她的话,怅然道:“我生来矜贵,家境殷实,凡是我想要的,从来没有错失过,也从未想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是所有的事和人都能顺我心意,我不过是不甘心罢了。”
得知她要成婚之后,他试着去说服自己放下,可思来想去,发现自己怎么也做不到释怀,更不愿看见她另嫁他人。
可她和陆槐两情相悦,而他只是他们中的过客,他们并未做错什么,也谈不上对不起谁。
崔度想,也许真的是自己太过年轻,见识浅薄,他想独自去看外面看一看,走一走,这大好的河山,总有一处会叫他留恋的。
“这也是好事,我是家中长子,能玩的也就这么几年了,等我及冠少不得要被家里压着承担重任。”他笑道:“兴许我在路上能遇见命定之人呢。”
庄青如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好,希望你能得偿所愿。”
“嗯。”崔度用力地点点头,他的手动了动,但很快又落了下来,“好了,我该出发了,珍重!”
“保重。”
崔度再次看了她一眼,骤然转过身。
而在他离开大门的一瞬间,一道身影从他的身侧走了进来,宛如两道交错的光影,就此相汇,转瞬分别。
他没有回头,就这么大步离开。
庄青如正沉浸在崔度离去的伤感中,老实说她对崔度并无别样心思,只是终究相识一场,他又是如此的坦然,她的心里别扭的慌。
一道阴影落在她的面前,熟悉的声音响起,“这是,崔小郎君送的贺礼?”
庄青如抬眼,果然见是陆槐,问道:“你这么这个时候来了?”
陆槐挑眉,“今日医馆开业,我如何能不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