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在诛我的心!”
姚夙站起身,将手中竹筒打开,取出画卷摊开。
素白的宣纸上,一对活灵活现的神仙璧人执手相对。
笔法清淡,却绽出无边恩爱缱绻。
是她与他,抑或是,他与她?
他满腹心酸涩然,却只能虚虚化为唇边的一抹轻叹。
陆温见他久默不语,含了泪,面色凄楚:
“奴婢自知身份微贱,比之将军早已是云泥之别,昨日已挂了牌子,只愿在楼中了此残生,不敢有任何奢求,此画乃是奴婢祝世子与世子妃恩爱两不疑之作。”
盛飞鸾心头松了一口气,面色也舒缓了些:“当真?”
陆温垂眸,身子微颤:“奴婢不敢欺瞒世子妃。”
姚夙久久凝望着她,眸底晦涩。
殷儿怒目而视:“恩客是哪方人士?”
陆温心下微微一沉,斟酌片刻,柔声开口:
“是一名扬州富商,应当是做茶叶生意的,只知家中有位厉害的夫人,来此烟花柳地,不便留下名讳。”
盛飞鸾冷哼:“他不说,难道你就不问?”
陆温一顿,浓密的睫毛微颤:“只知他姓谢,春风一度,又何求他要将身家全盘托付才是?”
殷儿斜眼看着陆温,啐了一句:“狗奴才,我们世子妃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陆温伏地又拜,语气柔婉恭顺:“是。”
盛飞鸾睥睨着陆温,居高临下道:”卖了几两银?“
她心下一痛,面上隐忍不发,温顺道:”约莫千两。“
殷儿将一道古朴的长条木盒扔到陆温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嘲弄:”这里是白银千两,够不够?“
殷儿身后走出一个满身腥臭的男人,他淫笑着向陆温凑近:”谢世子妃的赏。“
酸臭腐气阵阵朝她袭来,叫陆温几欲呕吐,她扭动着身子要躲,哭求道:“不要,景之哥哥,景之哥哥救我……”
一旁殷儿眉头一挑,两个小丫鬟立时一左一右将她死死架住,殷儿抬掌便打,又是狠狠一巴掌,扇得她口中血沫飞溅。
”一个下贱娼妇,得世子妃恩赐,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