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兄长可傍,如何护我?”
她垂目,并未答话。
而后有人策马提灯乘雪而来,雪落颈侧,悄无声息的融进那处莹白,透着撕碎疾风雪刃的利落爽拓。
她提灯在谢行湛眼前晃了晃,分明是对他之暗疾了如指掌:
“天黑了,我来接你。”
陆温立时放开他的手,隐在袍角下巍然不动,轻声往后退了一步。
然而他抬手接过徐颜昭手中琉璃灯盏,另一只手又来寻得她的手腕握紧。
她抬眸,首先嗅到的是烟火袅袅的味道,而清莹微弱的烛火后,照亮了那张昳丽明魄的面容。
他的唇角微微挑起,好似在笑。
“不是说护我?”
陆温惊诧。
他与她,向来只有利益交换,只有肉体缠绵,只有床笫间,他才会露出那样的柔情。
她又借着荧光去端详徐颜昭。
她是埋在阴影里的,所以总也叫她看不清。
徐颜昭话里带着笑,只是声音幽幽凉凉的:“看我作甚么?还记恨我丢你入玉清庵的事?”
陆温对上她清澈的眸子,淡然一笑:
“自然不是,玉清庵既是夜宴司对我的考校,那徐小姐自然是替谢大人奔走,就算怪,也是怪谢大人冷血无情,专欺负我这样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