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笑了笑,目含得意之色:“你心悦又有什么用,她已是臣妻,你还想抗旨不成?”
谢行湛的目光投向陆温,神容坚定:“臣只想默默守着她,无论她是谁的妻。”
宋兰亭勾起唇角,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陆温的颈侧,冷冷一笑:“可惜了,她永生都是我的奴仆。”
陆温任他施为,眉目含羞带怯:“狸儿永生永世,只忠于殿下。”
他既要试他,她又怎能不添一把火?
初时她心如死灰,只觉被两个男人当作一件诱人的玩物,推来让去。
除去羞辱,除去愤怒,她别无他法。
可如今,他言之心悦于她?
天大的笑话。
他依旧跪在地上,低着头,双手交叠在额头,不卑不亢的叩首:
“她是九天翱翔的凤,是迅如疾风的鹰,是气吞万里的虎,她不是臣的爱人,亦不是殿下的奴仆,她只是她自己。”
犹如一块石子砸进无波无澜的湖面,荡起阵阵涟漪。
她只是她自己,她是九天翱翔的凤,是迅如疾风的鹰,是气吞万里的虎。
不是他的爱人,亦不是任何人的奴仆。
她垂眸,指尖微微颤动。
宋兰亭轻咳了几声,目光也松缓了几分:“谢大人竟还是个痴情种。”
他仰面,目光诚挚,再次叩首:“我知殿下并非心悦陆姑娘,只是觉之她十分有趣,一时兴致盎然。”
“可殿下的一时盎然,会毁了她,待殿下意兴阑珊时,她却被殿下困于后宅,终日寂寥,该是何等惨淡?”
“臣不忍见她如此。”
宋兰亭眸底暗色一掠而过,漠然抬眼:“怎么,你谢昭雪便能保证此后满心相许,绝无二心?”
他展颜一笑,不假思索:“是。”
“你此生不纳一妾?”
“是。”
宋兰亭又是轻蔑一笑:“日后出现个更美更机敏的女子,你也守心如一?”
他微笑:“若有更美更机敏的女子,自然有别的好男儿去配,与臣何干?”
他眉梢一挑,目光幽邃:“谢昭雪,你最好说到做到。”
宋兰亭一语毕,谢行湛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