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流民乞儿,若是有个衣饰尤为打眼的,一眼便能看出来的!”
陆温垂下眼眸:“若他穿的,就是一件褴褛的破衣呢。”
姜流敛眉,低下头去,思索良久,双手一拍:“流民里头,还真有一个与众不同的!”
陆温宽慰一笑,拍拍他的肩头:“仔细想想,莫有错漏。”
“我们都叫他元哥儿,生的好委实漂亮,身段儿也好看,只是他不是近日来过的佛堂,而是一直都在,约莫……”
他一阵思索,缓缓又道:“约莫……约莫来了也是一年有余了,只是他在佛堂乞讨的时间不多,听他说,大部分时候都在西屏郡里头抢粥喝,大概是饱了肚子,心气高,也不愿做咱们乌山拦路劫财的行当。”
“他几月来一次?”
“这个嘛,有时来的勤,一月好几次,有时,又几个月才来一次。”
“他每次来,都做什么?”
“送些干粮给大家,说是西屏郡的贵人们心善,赏他的。”
陆温语气生冷:“他与我阿兄,可有什么交际?”
姜流喉间紧了紧:“说起来,那个傻子谁的话都不听,倒是对元哥儿唯命是从。”
她缓了缓语气,又问:“我观你功夫尚可,为何不投边军,偏去做贼?”
他压低了声音:“未入乌山前,我也曾是威名赫赫的苏凌边军,只是后来遭人陷害,埋没了才干,被乱棍赶出来了!”
闻听此言,陆温眉梢一挑:“苏凌边军?在哪位将军帐下?”
那人拍了拍胸脯,得意的勾起唇角:“自然是西北三大营之最的苍隼营、怀远大将军陆大帅帐下了。”
陆温将目光挪去泉边只泼着水玩儿的陆衍,浮起一丝柔和的笑:“哦,是陆衍帐下?”
他心下一急:“你这小女,怎可直唤陆帅姓名……”
他甫一出口,又觉大事不妙,生怕这位女修罗心怀芥蒂,遂急忙改口:
“陆大帅一生忧国恤民……咱……咱这些受他荫蔽的百姓,合该敬重些……”
陆温嫣然一笑:“都说他是叛国的狗贼,你不信?”
他答:“那都是放屁!就算西北大将军没忍心看北弥的百姓受苦,一时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