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窍,犯了错事,可那又关陆家小将军何事?”
“出事时!咱们苍隼营还在西蜀奉命征讨呢,更何况!原本西蜀离祁州,整整三十日的路程,陆帅一人一骑,脱离了队伍,竟只用了十日,就割了那前锋营首将高斛的脑袋!”
“如此少年英才,叛国?我不信!你就是去问我那乌山里的任何一个兄弟,谁会信?”
“天爻谷时,你还在苍隼营?”
“可不是嘛,征讨西蜀逆贼,还有我的一份功劳呢!”
“你前头说是遭人陷害,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事便说来话长了……”
陆温微笑:“那就慢慢说。”
一番攀谈下来,姜流自觉松缓了不少,大着胆子又问:
“姑娘这番身手,哪怕是当年的广信娘娘也犹有不及,不知师从何处?”
戚氏门第极高,震北王戚无涯只一子一女,长子从文,后入朝为官,高至内阁宰辅。
爱女习武,天赋奇高,十八替父领军,九阻鞑靼,将雁门关外虎视眈眈的胡人,揍得闻风丧胆。
因战绩彪炳被封为广信将军,可惜天妒英才,母亲逝去那一年,她才十二岁。
她眉间掠过一丝暗色,声音却是端庄温和的:
“师从无名小辈,怎好比肩广信娘娘。”
姜流瞧她语态,再不似先前狠绝凶戾,又因两次烦扰姑娘,害得弟兄平白没了鼻子,心中又愧又怄,只一心去替她办成这件事。
“天色不早,我也该去替姑娘送信了,烦问姑娘一句,去了谢宅,找谁?”
他这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样子,和乞丐又有什么区别。
万一去了谢宅,人家只当他是沿街乞讨的,把他打出来,可怎么办?
她平静道:“梧桐巷谢府,找元哥儿。”
姜流一脸惊愕,复问一遍:“……找谁?”
陆温整了整衣袍,正色道:“找元哥儿,就给他捎四个字。”
本还想传信给他,告知他,她已知第三关,便是寻她兄长的踪迹。
可如今,她就只有一腔愤然。
早知踪影,还瞒了她这般久。
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