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西蜀珍宝,为何杨大人会觉得在我手中?”
杨玄泠拢了拢斗篷,斜睨着眼睛看着陆衍:“你与陆衍同根相生,如今他疯了,我自然只能找你。”
陆温淡淡含笑:“杨大人还不如去问楚公子。”
他指尖捻着一枚轻雪,轻轻一笑:“我就找你。”
顿了半晌,陆温才冷冷道:“杨大人为何要找子母蛊?又为何觉得子母蛊如今就在我身上?”
他凝视陆温半晌,缓缓阖起眼眸,喟叹一声:“你是他的妹妹,却半点内情也不知吗?”
陆温一怔,记忆中残存的一封与阿兄所通书信,骤然勾起了她的思绪:
“我只知,裕丰十九年炎夏,子母蛊现于莲湖郡,生了一场疫,也因此,陛下派了阿兄前去征伐。”
“所以杨大人觉得,子母蛊定在我阿兄身上?”
杨玄泠不答,却是微微一笑,反问道:“若你祁州郡生了瘟疫,一旦接触,必定沾染,四肢生疮,白蚁食面,恶脓骇人,非常用之法可解,亦无医书药方可解,若是你,要如何应?”
陆温垂眸:“先将病人集中隔离起来,再派医者前去照顾,一拨人顾,一拨人研制药方解法,待研出了药方子,病情应当能制。”
杨玄泠眼睫轻颤,冷笑一声:“那时,我如你一般天真。”
他长睫微暗,语含嘲弄:“正因我同你这般优柔寡断,原本三千疫民,变作三万。”
“太医院院判、御医、医士,共折进去三十余人。”
“五军都督府折了一千二百余人,五城兵马司折了两千六百余人,都指指挥使折了九百余人。”
裕丰十九年的时疫之症,陆温也略有耳闻。
因那蛊毒见者必死,诸人谈之色变,疫民三万众,存活之人却不足三,哪怕是皇家,都对此绝口不提,只作了瘟疫处置。
传闻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翰林院编修,横空出世,上书陛下,将染了疫病之人的尸身尽数焚烧,才止了莲州郡那场史书所记最为悲惨的时疫之灾。
那时,她的兄长便评价了四个字:“乱世枭雄,盛世恶鬼。”
陆温立时明了,膛目结舌:“提此建议者,是你?”
杨玄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