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骂名。”
“二则,北弥君王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娃娃,南北连年交战,陆祁勇猛,曾在战场杀坑杀过数万北弥军将,其战场威名,能止北弥小儿啼哭,更是受北弥暗探数次刺杀。”
“臣想不通,陆祁年过不惑,早已不复当年风采,为何还要委身敌营。”
“他不怕,他这一叛,与之有着血海深仇的北弥人,会撕毁约定,杀了他么?”
“三则,当年陆祁上书认罪前,曾自辩其十二亲卫,送抵的是一封退兵的书信,却叫人改作了原地驻守的信。”
“他疑心十二亲卫中,混入了北弥奸细,因此叫我留心一二。”
“而苏凌郡收复后,这十二亲卫,竟从西屏郡的刑房全部离奇消失,而后,大理寺从邗江内发现了七名亲卫的尸身。”
“经仵作验,那十二亲卫,应是先逃了狱,而后发生了内斗,具体发生了什么,臣还不得而知。”
“但,那活下来的五名亲卫,而后又从西郊的一处密林发现,死状却与内斗争执,遍体鳞伤不同。”
“他们的致命伤,只有脖颈横切的那一处,干净利落的被人抹了脖子,可这五人都是多年驰骋沙场的男儿,又怎会被一剑就要了命?”
“引起我警觉的,是那五名亲卫,脸皮都被撕去,也就是说,杀害这五名亲卫的,并不想叫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臣有两桩猜测,一是凶手人数众多,且武功利落,是专业的杀手组织,二则,这些杀手,与剩下五名亲卫,认得,又或许,这这五名亲卫,本就是杀手组织培养去西北边军的细作。”
“总之,大理寺只以流匪内斗结了这桩案子。”
“而第四则,陆祁当年退兵之语,除去十二亲卫,还有一位苏凌郡守将帐下暗哨,那名暗哨已将书信成功送抵天爻谷营帐。”
“只是十二亲卫言辞肯肯,是以,诸将不敢有违上令,选择驻守原地。”
裕丰帝眉头皱的紧紧的,以拳抵额,不发一语,默然半晌,他抬眸,露出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缓缓道:
“证据呢?”
谢行湛俯身从怀中抽出一封书信,双手举过头顶,毕恭毕敬道:
“回陛下,此封书信,乃是天爻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