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绝无一丝一毫的私心么?
直到宋允重前来与她商议,要借苏宛车马之行,暗中送陆衍入灵台。
他的想法既与自己不谋而合,那么,谢行湛救下兄长,筹谋两年的布局,是不是为了此刻。
——为南凉,打造一个叛将。
——为北弥,迎来一个降臣。
真降也好,假降也罢,兄长入灵台,是他一手引导。
而谢行湛与兄长做了什么交易,她不得而知。
她约莫只是控制兄长,最关键的一枚棋子。
她这枚棋子,走他早已设好的道路,走的还颇为心甘情愿。
陆温唇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意:“谢大人的意思是……要我继续与你媾合吗?”
谢行湛一愣。
于女子而言,清白,声名,无疑是最要紧的。
而她芳龄不过十八,因为沦落风尘,早失清白于他。
虽这桩荒唐的婚事,可以解了她的囚徒之困,但又何尝不是将她推入另一番境地。
若她婚后,仍旧与他不清不白,怕是要遭万民口诛笔伐,鸣鼓群起而攻之。
他喉间一片冰凉,原先预备好的话,再难以出口。
陆温垂眸,深深看向他,缓缓伏地而拜,额触青砖,重重叩了两首。
“谢大人,入夜宴司免于受辱、救下兄长、替陆家鸣冤之恩,桩桩件件,云栖自当入司后尽心竭力,百倍千倍报之。”
“我而今再拜,是望你我,风月不相识,日月不相关。”
他眼眸微垂:“三殿下比我位高权重,比我更有利用价值,是吗?”
她疲于与他口舌之争,只想快些将这尊菩萨送走,她伏地又拜,言语恳恳:
“谢大人断我阿兄腿骨,药我阿兄神智,虽为施救,却也实实在在毁了他,我做不到与斩我父、害我兄之人,日夜交颈相对。”
“前日种种,你我互为利用,一概揭过。”
“而后种种,恕云栖力竭,再无力与谢大人逢场作戏。”
他眉头高高蹙起,可见其怒火深沉:“我斩你父亲,是因为你父亲一心要为五万将士之死殉道,自己上了道认罪的折子!”
“我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