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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急,奔出房门,却见两个一脸稚气的小丫头,在院外一直候着,见了她,连忙向她行礼。
“姑娘。”
冷不防见到两个生面孔,陆温怔了怔,只记得谢宅只有明叔一仆,这是何时来的两位姑娘?
只是谢行湛还烧着,陆温有些心急,便也不关心那些琐事,只吩咐她:
“速速去医馆请个大夫过来。”
其中一名丫头连忙应了:“是。”
那丫头奔出去还不足几步,又听陆温道:“不必去请了,去将浴房收拾出来。”
他百毒缠身,外人知不知晓?
凡科考入仕者,有疾,不得重任。
谢行湛朝中树敌颇多,若百病缠身的消息传扬了出去,只怕会成为他的政敌,攻击他的理由。
她定了定心神,又吩咐道:“你去打些热水来,给大人擦擦脸,再寻些冰来。”
那丫头一听,面色有些为难:“姑娘不知,大人向来不要我们伺候的,别说是擦脸了,就连近他的身三尺,他都……”
陆温颇为不解:“只是近他的身,也不行?”
那丫头名唤昔萝,她低着头,小声道:
“姑娘是晓得的,我们被大人买回来时,是一行三人的,偏偏有个姐姐,不知死活,竟敢爬大人的床榻,大人……”
那一日,也是这般,谢行湛恶疾复发,痛苦不堪。
而那三人当中,有个性子轻挑的姑娘,见那位谢御史相貌惊绝,清雅端正,气度堪比天潢贵胄。
待她们这些奴仆,又向来温润,只以为是个好说话的,起了高攀的心思。
那一日,趁着谢御史未归,姑娘故意躲在锦被下,见人来了,将自己雪白细腻的浑圆递了上去。
然而,美色当前,那谢御史竟面色阴沉,目不斜视,竟将那未着寸缕的姑娘,直直一脚踢出了屋外。
陆温眉头一挑:“后来呢?”
昔萝苦涩一笑:“后来……那位姐姐,被大人送进了末等娼寮。”
末等娼寮,便是最低贱的瓦子,贩夫走卒去的地方。
陆温一惊:“何至于?”
昔萝颤声又道:“姑娘,其他事情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