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赫,南凉百姓,无不尊崇。
消息一径放出,西屏郡百姓,无论男女老少,无论高低贵贱,自发浑身缟素,为震北王守孝。
出殡那时,更是十里长街,百姓前来送葬,绵延百里,口中嚎啕:戚、陆有冤。
一时间,三省六部,乃至内阁,皆与都察院同上奏折,为陆家喊冤。
凛冬已逝,春日化雪。
民心如此,皇帝一心要以陆家通敌,了结天爻谷一案,终究成了泡影。
五月初,虽天爻谷一案,案情始末,终究未公诸于众,只以大理寺少卿杨玄泠,斩首市众为案情了结。
而后,又将詹事府上下,或清洗,或革职,将数千人等,齐齐收押入监。
而后,陛下昭告天下,陆家一案,皆为小人作祟。
进封西北大将军陆祁,为忠国公,封怀远大将军陆衍,为归远侯,封陆氏独女陆温,为昭和郡主。
陆温闻言,又是一惊:“我睡了半年,然后就平反了?”
谢行湛温柔的凝视着她:“这案子,是我替你翻的,中间颇费功夫,耗时两年余。”
陆温心中不觉畅快,反而狠狠一沉,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她又说不出来什么不对。
于是她凝定心神,又问:“那我嫁给吴若海了吗?”
他答:“没有。”
“案子什么时候平反的?”
“五月初三。”
“现在什么时辰?”
“五月初七。”
陆温倒吸一口凉气,缓了缓心绪,捡了重点问他:
“也就是说,陆家刚平反,我的伤,就好了?”
他轻描淡写道:“陆家冤案已平,你的伤也恢复了,不好吗?”
陆温愕然失笑:“好什么?做了半年无知无觉的傀儡,你觉得很好?”
谢行湛凝视她半晌,突然俯身,眉眼深邃:
“迦蓝祭塔一案,考校已过,你已经是夜宴司的鼹人了,你入了司,先前的身份便不能再用,我替你另取了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
他笑了笑,郑重道:“栖云。”
陆温默然半晌,捋了捋脑中繁杂纷乱的思绪,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