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御史听他们闲聊起家中那口子,也调笑道:
“我看,是罚跪罚的吧!”
“吴大人,你戌时下了值,戌正就得回府,往日我们叫你出来喝酒,你向来是要拒的,该不会,就是因家中悍妻吧?”
那吴大人不满道:
“什么悍妻,李大人,我家中可是位千古难得的贤妻,待本官温柔体贴,本官与她,可谓如胶似漆,鸾凤和鸣!”
谢行湛放下卷轴,云淡风轻道:“吴大人,借一步说话。”
那吴大人听谢行湛独独点了他的名字,犹如五雷轰顶,欲哭无泪。
谁都知道,谢大人新婚第一日,新娘子跑了。
虽然后头寻到了,那也是几日后才寻见的,总归新娘子是万般不愿嫁他的。
同僚之中,风声四起,都说谢御史是强逼硬娶。
惹得谢御史这几日,面如锅底黑灰,任谁近了他的身,不是被参,就是要挨上一顿臭骂。
谢行湛站在柳下,他硬着头皮走过去,赔着笑:
“大人有何吩咐?”
“吴大人家中妻可貌美?”
他这一问,惊得吴大人当即双膝一软,一个踉跄,扶墙急咳数声,才稳了稳心神,问:
“大人问这话是……”
谢行湛面色淡淡:“哦,家妻貌甚美,常持貌行凶,嚣张跋扈,对本官颐指气使,是以来问问吴大人,驭妻之法。”
那吴大人恍然大悟,自家妻虽非绝代容华,却和他有着青梅竹马的情分,是自小就叫他惯得娇滴滴的。
虽算不得泼辣跋扈,却也是个折腾爱闹的性子,常叫他哭笑不得。
他惧内之名虽上达不了天听,但自己是明白的,倒真对谢行湛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情。
“谢大人与妻子那事,可还算和谐?”
谢行湛微怔:“哪事?”
吴大人一拍大腿,恨铁不成钢道:“就那事啊!”
谢行湛恍悟,又思及昨夜她所说,莫名握紧了拳头,喉间一滚:
“尚……尚可。”
吴大人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意味深长道:
“根据臣多年以来的经验,只要夫妻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