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顺遂,就是天大的麻烦,都不是麻烦。”
谢行湛眉头微蹙:“真的?”
“绝无半分虚假!”
吴大人见谢行湛久思不语,试探着问:“谢大人若无事,我就先?”
谢行湛抬起眼皮,清了清嗓子:“那个,还有一事。”
“大人何事?”
“就是。”
“就是?”
“那个。”
“那个?”
“哪个。”
“哪个?”
吴大人是个急性子,瞧谢行湛吞吞吐吐的,半晌吐不出一个字儿,也是急了:
“谢大人,您究竟有事儿没事儿啊?”
谢行湛轻咳一声,语气微涩:“吴大人是知道的。”
“我知道啥?”
“本官从小有个兄弟。”
“昂,谢大人还有弟弟?”
“堂兄弟。”
“哦,这倒是没听大人提过。”
“本官的堂弟,自幼体弱多病。”
“昂?体弱多病,那咋了。”
“本官堂弟,是个病秧子。”
“昂,病秧子,那咋了。”
“所以,吴大人可知,有什么法子,能叫本官的堂兄弟,重振男儿威势吗?”
吴大人:“……”
若说这话题,那就未免有些太沉重了,一句话,将他的伤心事也勾了出来。
他苦着脸,瞧着谢行湛满含期待的神色,一阵长久的垂默后,他硬着头皮道:
“要不,您试试鹿血酒?”
谢行湛冷冷道:“本官的弟弟是个病秧子,与本官有什么干系?”
吴大人:“……”
他噎了噎,正色道:“嗯,臣是说,叫谢大人的弟弟,试试?”
谢行湛默然良久,面色愈发阴沉。
吴大人当即恍悟,谢行湛位高权重,又是个冠绝西屏郡的勾人相貌。
未成婚前,那可是霸占南北大陆潘郎榜榜首数年的人物。
西屏郡慕他者众,曾有几女,闻听他成了亲,竟相约去投邗江,虽后头被救了起来,到底也留下个春色醉人的轻佻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