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事了。
过了一日,想起他来了,就来找他的不痛快来了。
那簪子,早已被他从潲水桶里捞了出来,一番清洗后,送给家中娘子佩戴了,这会儿,让他从哪变个簪子来?
他忖了半晌,灵机一动:“哦,我知道了,我就说阿谷怎么走得这般急,莫不成,是偷了夫人的簪子,怕偷窃之事暴露,这才慌慌张张逃出西屏郡了!”
陆温眉梢微挑,目光平静无波:“他人去了哪儿。”
他小心翼翼道:“不……不知道。”
陆温幽幽一叹:“掌柜的,你知不知道,本夫人要封了你的铺子,不过顺手的事?”
那掌柜眉心一沉,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惶恐道:
“哎哟喂,夫人呐,都是小人的错,小人……小人财迷了心窍,将簪子偷偷昧下了,送……送给贱内了。”
陆温淡淡道:“我只问你一遍,那孩子,人在何处。”
“回夫人,我是千求万求,求阿谷留在咱们这酒肆,可他非不愿呐,说是胸无点墨,琴艺稀疏,怕哪日冲撞了谢御史,惹出祸来,要去外郡避一避!”
“我想了想,多一事也不如少一事,就赠了他二两银,送他去了。”
陆温轻笑一声,打量着眼前这人,略有些惊讶:
“你还赠了他二两银?”
那掌柜犹豫片刻,小声道:“您别看小人斤斤计较,惜财如命,可那孩子苦啊,说来,也是可怜。”
“这孩子,是裕丰七年生人,恰遇西北大旱,还是个奶娃娃,爹娘就都饿死了,被人贩子拐了去,几经周折才入了清音阁的戏班子。”
“原本是随着清音阁的戏班子,来西屏郡谋活儿的。”
“哪知天不遂人愿,一夜大火,戏班子烧了个干净,就剩个孩子。”
“还是我见他可怜,把他收过来,日常给诸人客官们唱唱曲儿,才叫他有一口饭吃。”
陆温又问:“你收容他时,他几岁?”
掌柜的想了一想:“十二三岁吧。”
“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此行,是往北走,还是南走?”
那掌柜眉头一皱:“好像,是向西。”
陆温淡淡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