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分明功夫了得,一个假作无能,一个佯装风流,作派,简直一模一样。
“殿下,您先进来。”
陆温推开窗,很是殷勤。
她仔细打量着宋兰亭的面庞,突然有个念头,从心中一蹿而过。
若仔细端详,两张面孔,竟也有相似之处,俱是高鼻深眸,神清骨俊,一个清俊绝伦,一个明魄无双。
只是清俊绝伦的那位,端的是一副游戏人间的恣意浪荡,风流倜傥。
明魄无双,勾人心魄的那位,却是个生人难近,清冷出尘的安静脾性。
他迷离的长眸微微挑起,嘴角轻挑,慵懒浅笑:“见我就跑?”
陆温立即屈膝噗通一跪:“绝对没有!”
宋兰亭扶她起了身,径直坐在桌前,啜了一口冷茶,眸光冷淡:
“那你关窗作什么。”
陆温喉头一噎,脑中急速飞转,决定先发制人:
“刚才湖心亭有个浪荡子,好像要对一个姑娘行不轨之事,奴婢怕扰了他们行云布雨,遂关了窗。”
若他们二人真是有了婚约的,她方才,便是将他浪荡纨绔,一览无遗。
早便听闻三殿下残暴妖祟,仅因御史夫人不从他绝婚再嫁,就被他剥皮抽筋。
那事儿,传的沸沸扬扬的。
她从前不信,可今日亲眼所见,他的风流是真,浪荡是真,残暴是不是真,就不重要了。
她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感到忧愁了。
他冷着面:“什么行云布雨,那女人是东宫派来的探子。”
陆温眼眸微垂:“殿下与谁欢好,都与奴婢无关。”
他猛然一颤,目色中似有血红,她还垂着脑袋,忽被他按到了墙壁上,他的前胸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紧紧摁着她的肩膀,将头抵在她的肩侧。
一呼一吸,沉重又缠绵。
“不重要?”
陆温一双秀丽眉目死死的绞着,又想反抗又不敢反抗。
这人,是跟她有婚约的。
还是戚家长辈,当朝太后,赐下的婚事。
太后已逝,逝前遗言,于情于理,于孝道而言,她都不能拒绝。
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