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又气又恼,梗了梗脖子,结结巴巴道:
“说起这个,阿兄,那个,那个谢御史,简直,简直,就是畜生里的畜生,他竟然骗我是他的夫人,害我当了真!”
陆衍莞尔一笑:“那阿云告诉阿兄,你喜欢的人,是谁?”
她忖了半晌,思及秦无疏所言,心中一动:
“阿兄,其实,他们两个,我都不喜欢……”
她红着脸,声音越来越小,脑袋也垂了下去,头顶几乎能冒出烟来:
“我喜欢的,是小秦将军……”
陆衍一怔,掩下眸中怅然与失落:“听闻,玉蘅以前求娶过你,你没答应,他还因此消沉了许久。”
陆温粲然一笑:“当时的情况,比较复杂,东海虽平,靖安将军府威势犹在,若娶陆家女,只怕陛下不会应允婚事,还要对秦家生疑。”
陆衍神色落寞:“玉蘅甚好,你们很是相配。”
淮安郡主是昨夜入驿站后消失的。
陆温问了几个驿丞,均无一人见她进出。
翌日,陆温入了盛飞鸾的房间,一方查探后,发现一应细软,上至金银珠宝,下至衣物银票,全都规规整整的叠放在书案边。
盛飞鸾身子娇弱,人也娇气,及笄前,从未出过西屏郡。
哪怕嫁了人,最远也是去西郊的佛寺祈福。
送嫁这一路,官道难行,很是颠簸,她身子不好,近来更是少吃少睡,清减了许多。
一个娇养长大的金枝玉叶,皇亲贵胄,不带银票,不收细软。
若是自己逃了,能去哪儿?
秦无疏急如热锅蚂蚁,叹气连连,陆温却是不慌不忙,执起长剪,修剪窗前盆中的越桃花枝:
“三日,不出三日,我把人给你寻回来。”
秦无疏哀声叹气:“要是淮安郡主自己逃了,三日还好寻些,可万一,是被人掳走了,怎么办?”
陆温道:“她是自己离开的。”
“何以见得?”
“其一,屋中干净整洁,全然没有反抗之迹。”
“其二,送嫁是由羽林春风二卫,加之沿途各郡军甲护送,是哪家的流匪,看不清局势,敢闯驿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