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水汽氳氤:“您是说,您的儿孙,都死于天爻谷?”
他重重咳了咳,周身颤颤,将那老态龙钟的面颊,紧紧贴于灵牌之上,轻柔抚蹭:
“老头子,马上也要去陪他们了。”
盛飞鸾心中大恸,正欲从包袱中捻起两颗金锭赠与老人,岂料外间传来一阵繁杂脚步。
老头面色一沉,急急忙忙将盛飞鸾推入一扇梨木壁柜之中。
“山匪来了,千万藏好。”
他话音刚落,盛飞鸾将将隐了身形。
三个约莫三十好几的黑衣汉子,一脚踹开房门,手里举着一柄钢刀。
面皮黑黄粗糙,从前额到下颌,有一条粗长刀疤,面目及其可憎。
“臭老头子,欠老子的钱,欠了两年半了,再不还,老子活剐了你!”
那老者跪在地上,唇齿抖颤:“还望几位爷……再宽恕几日……”
那汉子一脚踩住老者脖颈:“老不死的东西,别忘了你女儿婆娘的棺材,都是老子给你出的钱。”
“地里的收成不好……还没……”
那人足下又用了几分力,将那老者头颅,狠狠一碾:
“看你这老东西也掏不出钱来,弟兄们,剁他一根手指,咱就回去复命。”
盛飞鸾见来人似乎是因钱财起了争执,推开柜门,勃然一怒:
“放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滥用私刑,不怕琅琊郡官府,将你们束之以法吗?”
那黑衣大汉一见盛飞鸾之姿容,堪比神妃仙子,当即色心大起,目露淫欲:
“好呀你,没钱还银子,还将家里的孙女儿,藏得这般紧实。”
盛飞鸾冷冷道:“这老翁欠了多少银两,我替他还。”
那几人都是色欲熏心之徒,见了美人,早已目醉神迷,走上前去,意欲将她往怀中一揽。
那人一近了身,却不料狠狠挨了盛飞鸾一巴掌,力道颇重,将他的牙都打掉了一颗。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敢碰我?”
他吐出血沫,面貌丑陋猥琐:
“好泼辣的小娘子,你爷爷欠了我的钱,你被要被你爷爷抵给我了。”
盛飞鸾大为火光:“我乃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