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阿兄的热情,拿去对待姚夙,便也觉得,他待我好,我合该也待他好,日子长了,便将这份依赖,误以为是心动。”
“现在想想,倘若不是姚夙,只是别人,日日待我那般殷勤,我还是会生出依赖,再误以为是爱。”
“只不过是因年纪小,太容易被他操纵心思罢了。”
盛飞鸾目色晦暗:“是啊,他送来盛府的美人图,就是他操纵我的开始。”
“好在,我们都远离了那畜生,未来,西屏郡没瞧过的风景,咱们可以一一去看。”
二人敞开心扉,一笑泯了恩仇。
不知行了多久,密林寂静无声,清风微拂,簌簌月影浮动,映照幽林,茫茫潇潇。
陆温峨眉微蹙,勒停缰绳。
不对。
太静了。
除却树木潇潇作响,青山幽林,竟无一丝鸟啼虫鸣。
那老者早已从二人对话中,知晓陆温便是西北大将军陆祁之独女。
又见她武力非凡,深谋远虑,并非寻常闺阁儿女,见她勒马,自然也立刻勒停了缰绳,跳下马去,警戒四周。
盛飞鸾也下了马:“阿翁,怎么了?”
盛飞鸾话语毕,便听见几丈外的参天大树后,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婴儿啼哭。
盛飞鸾听到哭声,心中一紧,起了恻隐之心,正欲拔腿过去瞧瞧,被陆温一把拦住。
“前方有诈。”
盛飞鸾一惊,连忙紧紧攥住陆温的胳膊。
陆温本欲跳上树梢枝头,那上头视野开阔,好叫她看清究竟有几人埋伏,叫她这样紧紧一攥,反有些不便了。
陆温看着她苍白的面色,心下究竟不忍,留她一人担惊受怕,揽住她的腰肢,轻轻一点,飞跃而起,立在那参天古树的枝桠上。
盛飞鸾怕极了,紧紧握住陆温的手,掌心渗出许多汗液。
陆温挑眉:“郡主恐高?”
盛飞鸾死死闭眼:“有……有一些。”
陆温道:“郡主睁开眼睛,才知道下面埋伏了多少人。”
盛飞鸾深吸一口气,逐渐平复心绪。
她睁开眼,树脚下一块红红的锦被,一个婴孩被裹在襁褓中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