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柔柔的,简直成了个泪人儿:
“还不能沐浴!”
宋兰亭唇角轻勾,笑眯眯的,捏了捏陆温雪腻的鼻尖:
“狸儿想沐浴,这有何难,随夫君一同去住新宅。”
陆温抹着眼泪,莹白的鼻尖通红,很是楚楚动人:
“不行,狸儿要和阿兄在一处,阿兄在哪,狸儿就在哪儿。”
宋兰亭道:“这有何难,把那傻……”
他一顿,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把我舅兄,一道接来便是。”
谢行湛良久未语,听闻此言,淡淡出声:“殿下,陛下令臣看守归远侯,寸步不离。”
宋兰亭冷笑一声:“谢昭雪,我们夫妻多日未见,在此互诉衷肠,你在此作何?”
谢行湛无波无澜,淡声道:“陛下有令,责令春风卫护送昭和郡主入北弥和亲,臣不敢擅离昭和郡主。”
宋兰亭面色阴郁万分:“谢昭雪,本王还未治你不敬之罪,你倒威胁起本王来了。”
“殿下息怒,待郡主入掖庭,臣,任凭殿下处置。”
宋兰亭怒火中烧,放开陆温,一掌劈向谢行湛面门。
陆温一个头两个大,绕过二人,出了门后,果断将门关上。
门扉后,传出环佩叮当,衣袖凌风的声音,应是已经打起来了。
陆温静悄悄在心中肯定了一下谢行湛。
毕竟,敢与三殿下交手的朝臣,是少数。
关系匪浅呐。
驿站客房有限,她的房间被占,一出了门,只得寻一一棵海棠花树,暂且休息。
她仰躺在树干上,心神略略放松了些,这一放松,铺天盖地的困意,忽然就翻涌了起来。
她上下左右都看了看,除却脚下是密密麻麻的树丛灌木,四下寂静。
她困意沉沉,就那么睡了过去,几朵飘飘柔柔的海棠花儿,顺着夏日和煦的风儿,落到她的鼻尖,酥酥痒痒的。
谢行湛说的对,她真正的夫君,远在北弥王庭。
他们争来争去,打来打去,有什么用?
不知过了多久,灌木树丛里,忽然有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
“怎么办,玉儿还在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