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刚才那只蛇,只是个意外。
那现在,就是有人刻意而为之了。
陆温立即抽剑,警戒四周。
那无数蛇群,吐着蛇信,朝着陆温,蜿蜒爬行而来。
眼见蛇群来势汹汹,宋兰亭又正昏睡着,她若提剑,总忧心他已中过一次蛇毒,若不慎漏一条去,只怕护不住宋兰亭的性命。
只觉此刻,当以避逃为佳。
陆温一把将他扶起,往后急退,足尖一跃,飞掠树梢,却见林间高柏,仍旧蜿蜒着许多色彩斑斓,诡异至极的毒蛇。
陆温背后惊出一身冷汗,慌不择路,被蛇群逼至一处断崖。
她朝下看了看,崖底深不见五指,她随手抄起一颗石子,掷了下去,竟连回声也听不见。
她望了望旁侧参天古树的藤蔓,拿在手腕中试了试韧度,觉之根茎质地刚硬,坚如山石。
便将宋兰亭的腰身,用藤蔓扎捆数根,绑的结结实实。
而后一掌执藤,一手扶腰,将他缓缓下放。
那蛇群果真立在崖上,不敢再往下探。
蛇群中露出个脑袋,只是长相极为骇人,似是在灼烫水温内浸过一边,皮肤皱起,满面血红,简直不堪入目。
陆温面如寒霜,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嗓音尖锐沙哑,犹如油锅烹煮而过。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你要找我,我就来了。”
陆温一愣,难以置信:“你是萧清屿?”
那人喃喃低语:“你不是她……你不是她……我认错了……”
旋即,神思难安,在原地连踱数步,那蛇群没了指令,嘶嘶的亮着蛇信,却也停在原地,不动了。
如今二人性命全凭这一根脆弱藤蔓,并非长久之计。
且那怪人好似神智错乱,当前虽未施难于她,若待他神思清明,耐心告罄,岂不将藤蔓一折。
脚下是万丈深渊,就要叫她二人,尸骨无存了。
陆温顺着藤蔓缓缓向下游移,从断崖中部,发现一处云台。
当即将所缚宋兰亭的藤蔓,往云台上推去,自己一跃而至,里头是一处天然岩洞。
她将将跃上这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