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不少时日。
秦无疏忖了半晌,又将阿婆扶起来,温声道:
“阿婆有求,本不应推托,只是国事,终究大于家事,北上一行,实在耽搁不得……”
那阿婆闻听此言,竟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官府也不管,现在朝廷的钦差也不管,老婆子的孙子,连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啊。”
“老婆子就这一个孙儿啊,要是找不到,宁愿死了算了。”
她说罢,爬起身子,一头撞向那正厅梁柱。
秦无疏心底一沉,拦住老妪:
“三殿下奉命,前往西北慰军,如今正停留在琅琊郡,我向殿下传信一封,将阿婆之事,托付于他,可好?”
那阿婆闻言大喜,伏地再次长拜:“若……若有王爷为老婆子做主,那是最好不过了。”
二人正说着,随行亲卫拱手作礼:“小公子,刘知府派人来催了。”
秦无疏道:“先给阿婆安排个住所,待三殿下回了信,将阿婆送去三殿下府上。”
“是。”
“昭和郡主风寒入体,体虚无力,备好车马,切莫漏了风。”
“是。”
宴席仍旧设在钟离坊。
秦无疏推着四轮木椅上的陆衍,入座时,感觉无数目光都盯着他,以及轮椅上的‘昭和郡主。’
陆衍眉眼温顺,乖巧的坐在轮椅上,目不斜视,又一袭孔雀织纹霞光长裙,当真雍容万分,贵气万分。
刘连殷连忙携众官员,行了跪拜之礼:“微臣刘连殷,参见郡主。”
陆衍乖乖的听秦无疏的话,不言不语,不动如山。
秦无疏挥了挥手:“许是近日雨势淋漓,日头变换又快,郡主染了风寒,卧病已有几日,是以来得晚了,诸位快请起吧。”
“郡主卧病在床,本不该劳烦郡主前来赴宴,只是南北议和大事,诸位同僚,都盼着见郡主一面呢。”
秦无疏笑着说:“郡主身子虽弱,勉强入席,食两口饭,还是使得的。”
“只是不能开口,若因席间受风,病势反复,误了北上的日子,只怕陛下要降罪,本将看护不力了。”
刘连殷连忙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