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倒有几分怡然自得。
“你给这车,取名字了么?”
陆温想了想:“不如殿下现取一个?”
宋兰亭忖了半晌,认真道:“这椅子,比造办处的工艺还舒服,不如就叫‘天下第一椅’吧。”
陆温噎了噎,口不对心的说:“好名字。”
在林中行了好些时辰,直至日暮黄昏,陆温饿的饥肠辘辘了,这密林仍旧纵横深深,野鹿哟哟。
夜已深深了,还是望不见前路。
她停在溪边,搭起一簇简易的火堆,从河里岔起一条鱼:
“殿下,有件事,很早我就想问您了。”
陆温腰间挎了个囊袋,不知装了什么,鼓鼓囊囊的,时不时的,还会动一下,好似是个活物。
于是宋兰亭就盯着她的囊袋发呆,猜测里面是什么,该不会,是想抓两只蛇,回驿馆研究一下吧?
“什么。”
她将那鱼悬挂在火堆上,左右翻滚着烘烤,炊烟袅袅升起,火光忽明忽暗:
“就是,关于殿下,几年前凌虐女子的传闻。”
宋兰亭看的怔了,问:“我的传闻,有点多,狸儿是说哪件?”
“就是从城西守城张御史家的夫人,被殿下调戏了一番,愤而自杀的事儿。”
宋兰亭坐在轮椅上,稍微挪了挪身子,腰腹那处仍旧隐隐作痛:
“是不是还有人说,那夫人,因不从我,被我扒了皮?”
陆温点点头,用树枝儿扒拉了一下火星子,好叫那火势更旺些。
“听闻棺材里,是个血人,还是杨大人亲自去验的尸……”
宋兰亭望着架子上的鱼,眉头略略蹙起:
“依稀记得,那是两年前,近年关吧,我在离憎楼听曲儿,瞧见有个水灵清秀的姑娘,逢人就跪,最后跪到我面前。”
“我一问,她说是被城西的守城御史,一个姓张的给瞧上了,强逼硬娶,要她纳回去做填房,她不愿意,哭得撕心裂肺的。”
“事关朝臣嫁娶,我本不该管的,只是那孩子,样貌瞧着,才十四五的年纪,还那么小,就得管一管了。”
“我便叫人去张御史府传话,这小孩儿我要纳作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