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相点,就老实退了这桩婚。”
陆温面露不解:“不是说,那御史夫人,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娇儿么?”
宋兰亭又道:“那小姑娘,填的是家中嫡姐的房,妻子正在病中,那混账就张罗着要娶妻子的庶妹。”
“恰巧她那娘家,与那混账一拍即合,既能索要一笔聘金,又不须再为庶女备一笔嫁妆,只等元配一死,就把那孩子迎进门。”
陆温早知事出有因,可万万没料想,那可怜的元配,人还在病中,就被人盼着早死。
待她一死,再纳庶妹,合了所有人的心意,陆温倒吸一口凉气,又问:
“那棺材里的血人,是姐姐,还是妹妹?”
“都死了。”
陆温一怔,眸中掠过惊讶之色:“姐妹两个,都死了?”
宋兰亭垂下眸子,火光映照下,清透的眸底闪过一丝暗色:
“我遣人去瞧过,棺材里头,混作血肉一团,但的确有两幅骨架。”
“就算为了早娶,逼死元妻,可妹妹是无辜的,凭什么也被他们殉了去?”
他轻声答:“因我罢。”
陆温怔住。
那御史自然不敢再娶庶妹,可就这样将妻子的庶妹送去了安王府,他逼死元配的恶声,岂不要上达天听了?
宋兰亭盯着摇摇曳曳的火光出神:
“可能,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我心中已经有些轮廓了,只是,还不敢信。”
陆温感叹道:“难怪杨大人还亲自开了棺,验了尸,若非他将那棺材里的东西显于人前,只怕这风闻,还传不出来。”
宋兰亭:“也不是为了设计我,只是我运气不好,恰好撞上了。”
陆温点了点头,把视线挪了烤架,目光一触及那块焦炭似的鲢鱼,霎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欲哭无泪:“殿下,又……又糊了……”
为防节外生枝,一干涉案人等都被下了琅琊郡的州府牢狱,只有鹧鸪林的匪首,颜夕娘子,被四名春风卫关押在驿馆,严加看守。
为了不走漏风声,还专门辟了一间房关押。
然而,这一日,驿馆却是愁云淡淡,忧心连连。
薛长安见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