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腥味,立刻哀哀啼哭起来。
颜夕一见孩子,面色果然变了,目眦欲裂,双目血红:“你们这群狗奴才!狗奴才!放开我的孩子!放了他!”
若按夜宴司的规矩,祸不及妻儿幼子,是万不会将孩子当作筹码的。
这一局,终究还是他锦衣卫更胜一筹。
薛长安颇为得意,挑衅似得瞥了一眼百里元时,对那女人道:
“这孩子,被喂了穿肠毒,还有一炷香的功夫,就毒发了,解药在我手里,说不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百里元时唇角勾起一丝冷笑:“还是薛大人有本事。”
“对待山匪,何必妇人之仁呢,百里卫长。”
孩子面容憋得青紫,呼吸已然十分微弱,颜夕心中哀痛万分,死死咬着嘴唇,只得道:
“我要见昭和郡主。”
薛长安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有跟我们提条件的资格?”
颜夕道:“你杀了我的孩子,我立刻就咬舌自尽,到时候,你们只知道我们是受北弥所指派,却不知道是受谁所派,你们在明,而他们在暗,这样的招数,再多来几次,你们受不受得了?”
百里元时冷声道:“为什么,执意要见昭和郡主?”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们,但我只会对郡主说,其余人,休想叫我开口。”
百里元时森然道:“回答我的问题。”
她顿了顿,她被锁在这间牢狱,活生生被大刑折磨去了半条命,面庞已经苍白无比,喉间如同灼火焚烧,自然,也没什么力气说话了。
她咳了咳,唇边沤出鲜血:“因为我是妓,她也是妓。”
只有女人,会明白女人,只有做过妓子,进过勾栏瓦舍,才会晓得。
谁生来,就是妓女的?
干她这行,谁是天生乐意的?
她虽穿金戴银,风光无限,心底却萧索落寞,整日做梦,幻想一个良人,一个品格高尚的男人,能救她出风尘。
可来云洲飘香院的,都是寻欢的浪子。
她等了一年又一年,卖了一年又一年的皮肉,终于,等到了她的心上人,要带她去过正经的日子。
她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