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尴尬了下去。
陆衍又将那话梢接回去:“刘连殷掳掠孩童,证据确凿,陛下如此轻易就放过他,不怕有失民心?”
谢行湛淡淡道:“谁都可以死,刘连殷,不能死。”
陆温冷笑一声:“为什么他就不能死?”
谢行湛道:“刘连殷是云洲人,贩茶出身,后头生意做得大了,专供八大族吃茶,原先自己开采了一块山头,专去种茶叶园,后头走了吴同知的路子,捐了个云洲知事的官儿。”
“他背靠八大族,从政不过十年,就从九品知事,跳到了正四品知府,和他哄骗良籍女子,再将人四处送出去,以美色拉拢贿赂,无不关系。”
“刘连殷,就相当于一张网,将那大小官员笼络在一起,可以说,因为他的义女,他掌握着大多数官员的秘密,他若死了,这些秘密也守不住,所以,他们会用尽一切力量将他捞出来。”
陆温冷笑一声:“你们男人,贪恋美色,横征敛财,荒淫无度,冷漠无情,没一个好东西。”
陆衍去牵陆温的手,语气委屈极了:“阿云,我没有,我很干净的……”
他忽然想起那日大殿之上,在文武百官的眼皮子底下,自己是如何与那三名歌姬伶人,首尾相交的。
一时顿住,面色瞬间如苍雪覆盖,指甲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掌心,不说话了。
察觉到兄长心事重重,陆温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手,哄道:“阿兄和别人不一样。”
陆衍心头稍稍舒缓了一些,嘴角轻轻勾起:“怎么不一样。”
“阿兄……”陆温想了想,郑重道,“阿兄气宇轩昂!”
陆衍:“还有呢?”
陆温振振有词:“阿兄文是光彩夺目的状元郎,武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谋胜爹爹!”
她双眸清亮,像炙热的焰火,逐渐将他心中那些难以言道的丑恶,狰狞的伤痛,都一一照亮,一一融化,一一消解。
他的阿云,他的珍宝。
自己苟活于世,唯一的理由,就是守着她,护着她,叫她安宁一生,不必受到任何的利用,不会受到任何人的伤害。
陆衍解下自己的披风,替她拢上,专心的系着带子:
“阿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