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滋滋儿冒着热油。
其余的小菜,也都是红通通的一片,撒满了油泼辣子。
挑食,是她的天性,陆温素来饮食清淡,一看这些菜,只觉十分倒胃口。
于是扒拉着碗碟,没怎么动筷。
谢行湛见她不曾动筷,问:“怎么了,是不是不好吃?”
陆温摇了摇头,好奇问:“我们三日后才能走就算了,怎么杨家自己人,也被锁在这儿了?”
杨六郎耐心答:“一同出,一同进,这是上人定下的规矩。”
“哦。”
杨玄泠玩心又起,叼着筷子,阴测测道:“陆姑娘,你看这狮子头……”
陆温抬眼:“啊?”
他笑了两声,将细长的筷子,捅进那狮子头里,插出坑坑洼洼的洞窟,语气凉丝丝的:
“像不像,昨日那孩子的脑袋?”
陆温:“……”
她鼻子一酸,又呜呜咽咽的哭开了,一支梨花春带雨,玉容寂寞泪阑干,哭的凄凄楚楚,哭的惨惨戚戚。
委实惹人生怜。
谢行湛本是起身去了后厨,为她舀了一碗素菜小粥来,一见此状,冷冷的盯着杨玄泠,冰冷又刻薄,像是霜雪骤降,冻得他浑身颤颤。
杨玄泠打了个哆嗦,周身奇痒难耐,痒得厉害了,更是忍不住的胡抓乱挠,很快面颊上,就被他搓揉出了许多红痕:
“谢昭雪!你这色迷了心窍的畜生!快给我解开!”
杨六郎:“……”
也不知道二哥与这位陆姑娘,是不是结了仇的,竟敢冒着得罪谢大人的风险,就只是为了吓唬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家。
他难以理解,扶着额头,饭也不吃,悠悠然走了。
大概是觉得吵,谢行湛干脆连饭也不吃了,抱着陆温,转了身,下了楼,又回了自己的卧房。
杨六郎本是替他们单独辟了两间房,可经杨玄泠一事,杨六郎对这位谢大人,是宁可退避三舍,也绝不去他面前,找任何的不痛快。
于是,也就由着他们二人住一间房了。
一进了卧房,陆温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沉下脸,质问道:
“你为什么要把淮安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