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灵泉宫,如何?”
陆温哀哀一叹,轻挑一笑:“不必了,我的东家是谁,你应当很清楚。”
“你入司已有年余,可曾出过任务?”
“并未。”
杨玄泠啧啧两声:“真是可怜啊,你连夜宴司的大门都没进得去,不过一床榻玩物罢了,竟还如此忠心。”
说罢,他摆了摆手,鬼面卫士应声而动。
这间金碧辉煌的大殿,名为荣英殿,只有前后殿两扇门,前后门上都被灵泉宫的人落了精钢冶炼的重锁,非人力可以打开。
此刻,荣英殿,已成了被重重封锁的密室。
杨玄泠已抬步走向二楼:“就依陆姑娘所言,三日后,谁胜了,便放谁离去。”
一鬼面卫士指了指莲花台下颤颤发抖的二十余画师:“大人,他们怎么办?”
杨玄泠步履不停,轻描淡写道:“人多,更好玩些。”
“是。”
话音一落,鬼面卫士立即如潮水般远远散去,隐入暗处,杨玄泠站在玉石阶梯上,唇角轻勾:
“只是看人自相残杀,怪无趣的,不如……”
“我再加些筹码,一个人头,可以兑换十万两银票,两个人头,得二十万,谁杀的人最多,除去银两,我还可以赐他一具,完整的五福童子灵肉。”
大殿中几个身怀武艺的仆人,对视了几眼,双眸射出狠戾精光。
这些世家贵子,多半文质彬彬,不沾鲜血,怎抵得过他们技艺精巧,当即心有灵犀,抛下主人,围坐成一圈,开始商量起对策。
大殿逐渐寂静,落针可闻。
殿中约莫七十余人,却因无高低贵贱之分,除却一些主仆情深,例如那吴家三郎,早已携妻远避暗处。
而那些身无长物,手无缚鸡之力的画师队伍,他们早知与这群嗜血狂魔难以为伍,早已奔逃各处,只顾躲藏。
而那自觉身份高贵,不愿与鄙薄下人为伍的朝臣贵人,此刻也丢了所谓脸面,欲要寻回自己的奴仆,抑或收买其余武人。
一时间,人群沸腾如潮。
曾经低下的武人成了保命的关键,甚至仆从与主人交换了位置,主人磕头告饶,仆人傲然冷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