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她,握住妩霜的手,语气满是殷勤:“我的妩儿竟这般厉害,这下好了,不必再担惊受怕了。”
他的这幅神情,是心下惊疑防备,却面作端方,尽显柔情。
毕竟,只要能护他平安,他不介意做小伏低。
妩霜心下生出一丝反感,却仍旧温柔似水:“公子放心,有妩霜在,定护公子安危。”
她从未想过,她与吴邕两心相许,连性命都可相交托付。
现今,却是一人丑态毕露,一人谎话连篇。
但旋即,她又有须臾的纳闷。
她初嫁吴邕时,不知他身患那疾,她温柔春情,尽全力服侍他。
伊始,除了房事与之不和,他素来颜容美好,处事优雅,也算得上是个温柔专情的翩翩少年。
为何,入了福满楼,便似变了一人。
是幽暗封闭的环境,还是命在旦夕的恐惧,迫使他将心中的恶念,如同毒液一样滋长溢出。
从里子,到外面,都好像烂掉了。
前次何青斩杀了那名女郎的尸体,被鬼面卫士剁成了肉泥,随意丢进了花圃里,陆温趴在窗台上看,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杨玄泠轻声道:“看,要行刑了。”
山体之中,日夜难辨,还是吴邕提议,制作一个工具,用来计时。
他们去了孟婆堂,从米缸内舀起用以熬粥的稻米,将两只透明玉盏,合盖在一处,做了一个简单的漏斗。
然后,就这样,他们一直等待着。
过了一日,两日,三日,福满楼仍旧是数千兵丁,一丝不苟的拦于门前。
他们终于绝望,终于知道所谓三日之约,不过是福满楼用以维护稳定的谎言。
而所谓的十五日之约,大约也是假的,但至少叫他们燃起了一点点的希望,不至于立刻崩溃。
于是,他们更加残忍的对待余下的女人,起初是一人凌辱一个,而后是二人一个,甚至发展到了,只要身处偏殿,便可随意拉起女人交合。
更何况,他们还商讨出了领取银子的规则,每一日,行刑一次。
每过一日,莲花台便斩首一女子,行刑那位,可以上楼领取银钱,领取银钱之后,便不能再与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