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杨玄泠,楼中,我埋设了火药,东西角四处,东南角四处,西北角四处,西南角四处,一共三十一处,余下几处忘了,或许见了杨玄泠,又能想起来。”
杨六郎面色一震,旋即摆了摆手,卫士果然收起刀剑,门洞大敞。
医士来的急,也替杨六郎止了血,可他那伤口深,似乎还淬了毒,即便止了血,却也起了烧,嘴唇青紫,呼吸微弱。
偏偏,那毒,无色无味无形,他忖了半晌,也不知是何种毒物。
只知药性极烈,如针刺,如刀剖,中者痛楚难耐,偏偏,一时间,还要不了命,不过其折磨之用。
“回少主,这毒……颇为诡异,只怕要请谢大人来瞧瞧。”
旁侧卫士将女子押解在地,取下罩头黑布,禀明火药之事。
“少主,这山中却有硫磺之味,只是此女定要见过大人,才肯透露火药埋伏之地。”
杨玄泠抬眼,见女子清美容颜,面色颇为惊讶:
“你是……安王殿下的妾?”
女子开口,朗声脆脆,如山谷黄莺,清冽又舒朗:“民女离鸢,见过大人。”
杨玄泠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呼吸孱弱的杨六郎,挑了挑眉:
“还以为会是春风卫抑或百花卫,怎料是三殿下出了手。”
离鸢无暇与他忆往昔,开门见山:“火药为一,牵机毒为二,换郡主与十二名女娘的命,够不够。”
杨玄泠颇为怪异的瞧她一眼:“现在,你与郡主都是笼中之鸟,生死我说了算,要挟我,你凭什么?”
离鸢忽然语锋一转,轻声道:“殿下说,杨玄泠,是他之挚友。”
杨玄泠微微一怔,不可思议的重复道:“挚友?”
她道:“殿下有言在先,杨大人是不是坏人,是看对谁,要是对乔南舟那等为非作歹,无恶不作的恶人,自然是比他们更恶。”
“若是郡主这般忧国为民,舍己为人的好人,只会想法子护着。”
“所以,殿下说,即便大人与他非是一路,他亦将大人当作毕生挚友。”
杨玄泠心下似有欢愉冲涌,但也只失神一瞬,旋即面色恢复如常。
“既非同路,自当知道,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