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生出诡诈一笑:“姑娘,你听错了,是五千两。”
虎子脑海轰隆一震,头皮一下就炸开了。
她愤怒至极,一双利爪扑过去,对他又抓又挠,脸上很快就被她挠出一道道血痕:
“你明明说的是五百两,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别说五千两了,就是五两银子,我也不给你。”
“好,五千两,字据为证。”
她空茫的双眸眨了眨,侧过头,问虎子:“阿姐,家中可有笔墨?”
“有!有!”
她给周严制作药包的时候,要用油纸包着,包页上再写着药材的名字,她认识的字不多,十之有九,都是那些药材的名字。
她说罢,立起身,双手在衣摆边蹭了蹭,回屋去取笔墨。
笔墨纸砚被放在桌前,陆温走近了,提笔,落笔成花,笔锋刚劲,气势凌厉。
虎子在一旁愣愣的看着,十分羡慕的叹着气。
“阿云什么都会,真厉害。”
“以后,我教阿姐。”
她书写毕,纤纤玉指将那页笔锋龙飞凤舞的纸张,铺在周严面前,清清淡淡的:
“签了字,画了押,人我带走,五千两银子,必不会少你,若村子里有什么不好听的话传了出来,你知道后果。”
谁料周严道:“你写的什么,念给我听。”
“你也不识字?”
周严:“我爹就教了我山里的药名儿,其他,他也不认识,怎么教?”
陆温与他难以沟通,也无话可讲,摁住他的右手,剑锋一割,血流如注,按在那封纸张上。
她卷起纸张,塞入怀中,口中念着:
“我盛飞鸾,今立此为证,来日,赏灵台府,伏龙村周严,五千银两。”
周严目光犀利,又问:“若违此誓怎么办?”
陆温眉头微微一蹙:“五千两很多吗?为什么要违誓?”
她在祁州时,虽不喜奢华,却也爱收纳些珍稀之物。
只一盏绛珠点缀琉璃莹灯,夜色中微泛赤光,便花去五千两银子。
入了揽月阁,梳拢首夜,便是艳中魁首,谢行湛出手便是万两,加之太后这层关系,阁中有了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