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向来也紧着她先挑。
她虽清简,倒也不觉得五千两银,是件难事。
周严噎了一下,打量着陆温,瞧着她的气派,确实不像浑说,便摆了摆手,算是同意了。
二人出了庭院,虎子已是浑身乏力,脚下踉踉跄跄,她搀着陆温,直直摇头:
“阿云,你不明白……咱们农户,一年能挣上个十两银子,已是不得了的事了,这五千两……”
陆温道:“十日。”
虎子愣了一下:“什么十日?”
“赚那五千两,只要十日。”
虎子愕然:“阿云……”
“阿姐不信我吗?”
“我信,只是……”虎子面色为难,直直叹气,最后还是点点了头,“阿云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不去灵台,先将福子救出来。”
虎子又是一愣,心中的喜悦,如同火焰一般熊熊燃起:“现在咱们什么都没有……就去能接她?”
“是。”
二人早已出了庭院,不知在黑暗行了多久,忽然有只绵软软,毛茸茸的小猫崽子,“咻”的一下,从灌木林里蹿了出来,喵喵叫了几声。
虎子笑着说:“咱们的招财也跟来了。”
陆温一手抱起猫,一手提着包裹,虎子搀着她的手腕,缓缓沿着细雨浸透的田坎小道,朝伏龙村的另一头去了。
福子的农家院舍,修得虽比娘家宽阔些,也是黄泥土坯,茅草为顶,可见并不宽裕。
因她们是夜里赶路,到了福子家时,已是艳阳高照了。
福子正低着头,才十三四的年纪,坐在洒满细碎暖阳的门槛上,绣着老虎纹样的红肚兜,肚大如鼓的,显然是足月待产之迹了。
虎子见夫郎是个太监却肚儿圆滚,发生了什么已是不言而喻,目眦欲裂,双肩不停抖颤,顾不得许多,猛地推开门,冲上前去:
“是那个老畜生,强逼你的是不是?”
三年前,因大地裂变,周家爹娘,虎子的两个儿子,都被吞进了地缝里。
为了给一家人办白事,再办几场法师,消消灾。
周严不顾自己的阻拦,将九岁的福子,许配给了一个因早年宫廷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