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冷笑:“你们不赔我银子是吧?”
她眼皮一翻,向后一仰,晕了过去。
那白须守卫旋即明白过来:“敢情,你是讹上咱了是吧?”
她已经就地一倒,原地一晕,就绝不会再说任何话。
虎子极其机灵,见此情状,连忙扑了过去,泪水涟涟,哭道:
“哎哟喂,我的妹子呀,你好苦的命啊,瞎了眼不说,还被人这么欺负。”
“还是些官老爷欺负的你!咱们姐俩儿孤苦无依的,这可怎么办呐。”
诸人都惊呆了。
本来就被这丫头念叨的头疼,现在,更是被民妇嚎的脑仁都快裂开了。
又是一通冗长琐碎的哭嚎后,几个守卫,终于受不住,问:“赔多少?”
陆温闭着眼,掩着袖袍,伸出一个手指头。
虎子道:“我妹子本就得了风疹,这一通惊吓,人都晕过去了,怎么说,都得……赔咱们一两银子!”
方才那几个守卫七嘴八舌道:“怎么办,赔不赔?”
“咱们查验往来人群,天经地义的事儿,凭什么赔钱?”
“但咱也确实抓错了人,还有你,凶巴巴的,给人都吓晕了。”
“可她真认识苏刺史呐,万一真告咱们欺负民女,怎么办?”
几个人商量下来,凑了凑腰间的银子,那青年将士抱起陆温,进了城,指着巷口的一家医馆,道:
“送佛送到西,一共给你攒了二钱银子,再把你送医馆来,行了吧?”
虎子乐的眉开眼笑:“行,行,谢谢几位军爷。”
待几人离去,医馆内只剩下陆温一家三口,与那位须发皆白的老医士。
陆温睁开眼,虽眼前仍是一片黑暗,但总算如愿进了城,寻得大夫,只是心中有些忐忑,试探着问:
“大夫,我这双眼睛,可能治么?”
老医士慢悠悠地抬起眼,上下掀了掀陆温的眼皮,看了又看,捋了捋胡须,道:
“姑娘,你这眼睛,是如何瞎的?”
“大夫,这与如何瞎的有关系么?”
那老医士道:“大有关系!如果是生来就瞎,自然回天无力,如果是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