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蹲在她面前,好奇问:“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打她?”
听了这话,章吟秋嘴角一撇,险些又哭出来:
“姑娘不知道,实在是这薛知春,欺人太甚!”
陆温摸了摸下巴:“她怎么欺人太甚了?”
章吟秋哽了哽脖子,语气略有些委屈:
“说我欺负人?我呸!咱们几个一起进的学堂,她娘生病,她爹的束脩,都给她姐弟俩进了学,买了药。”
“自己没银子吃饭,哪次不是我替她付了银两的?”
“吃了我章家好几年的饭,见人便说我性子刻薄,总是苛待她,我呸。”
那薛知春一听,也急了,反驳道:
“阿秋,你领我用饭,我心里对你感激不尽,可你不能因为我吃了你的饭,就把我当作你的奴才。”
“我也是正儿八经的官女,凭什么在你后头,就只能做个丫头?”
“凭什么你要对我颐指气使的?”
“行了。”陆温听的脑仁嗡嗡的,打断二人,“简单说说,我这店里的东西可都不便宜,你俩准备怎么个赔法。”
章吟秋冷哼一声:“是她污蔑我在先,就该她赔!”
薛知春不服气,反问:“我污蔑你什么了?”
章吟秋拉着陆温的袖子,委屈巴巴道:
“她先前跟姑娘说,我若不帮着她欺负别的女孩儿,受欺负的就是她了。”
“但关键是,我每回都是为了替她出头,才打的那些女孩儿啊。”
说罢,二人又噼里啪啦的争执了起来,你争一句,我吵一句,全然没有理会陆温所说,赔钱的事儿。
店铺里的十余女郎,都是红莲地狱的存活下来的女子,来了北弥,都各自取了新的名字,领了户籍,开始了新的生活。
这里没有一个人知道她们的过往,没有一个人会看不起她们。
陆衍揉了揉额头,扶着轮椅,往后院里去了。
太吵了,清净清净。
陆温也按了按眉心:“把这俩人的首饰,耳铛,环佩什么的都扒下来,人丢出去,。”
林玉致握了握拳,严阵以待:“好嘞!”
绮云轩有两层,